真的都没了，假的凭什么不能成真的。问题是，真真假假，就看能不能拿去拖住西北的数十万兵

    大抵得了她此句，苏凔勉放心了些，还说回去要与沈元州通信一二。沈将军驻守边关才数年，不比……不比薛家代代镇北。

    第752章 公卿骨

    薛凌听得无聊，续着先前的话：“史上好些战事，都在开。草来了，原上化了冻。汉人呢，正值播，青黄不接，这才是南的好时候呢。”

    自己那半块，肯定是真的。这半边图样对不上，那就说明这半块是假的。薛凌佯：“怎么好像和上次有变动啊，你记得清楚吗？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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    黄承宣亲自来过一回，薛凌恐他认自个曾是齐清猗妹妹，另寻了个人接见，这事便遮掩了过去。

    苏凔心急如焚，反倒薛凌稳坐军中账。胡人异动，因何异动？不就是，她让拓跋铣动的么。

    霍云婉嗔：“哪有变动，可是故意气我来着。也就是我们这些闺中女，不比得薛家的小将军见多识广，拿着宝贝，辨不真假”。她一语双关，唾一声：“认不得好歹。”

    这话应是着薛凌将霍云婉的私账拿来给苏府瞧瞧，薛凌婉转应承，既没说给，也没说不给。但看焉与苏姈如好，恭维了两声谢过苏姈如教习。

    苏姈如不疑有它，笑言慧安师太家人，拘泥于成见，怠慢了落儿。二人顺瞧了瞧焉的账，亦是颇有条理。只打理完手一本，至多日，便可师了。

    霍云婉似有轻恼，揶揄了句：“怎地就记不住了，倒要我现儿细画给你。”

    安了苏凔两句，胡人多不会在冬日起战。冬日里雪后草枯，胡人匹难以得到补给。而汉人这边秋获刚过，粮草充足。除非胡人活不去了，不然绝不会过来的。

    这仗，且打不起来。若打起来了，岂不证明沈元州说的是真话？他必须说假话才行。

怎不叫朝廷上忧心忡忡。

    薛凌忙告罪说可能是自己记差了，言罢招手，示意霍云婉附耳过来。待她凑到面前，轻声：“我实在记不得了，拢共也没见几回。反正这玩意真真假假就那么回事，我们且先造一块吧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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    霍云婉一愣，退回去看了薛凌好几，才确定她不像是在说假话。思忱一阵，想想此言有理，魏塱手里也没真东西啊。

    三人别到里，霍云婉越添艳。薛凌依着在江府所议，：“上回走的急，回去画来，好些地方对不上，也不知是你给的了错，还是我那半块记差了。你今日再画来我瞧瞧吧。”

    再是与薛凌嫌隙，在平安二城上的关注，苏凔比薛凌只多不少。然他少习兵书，对胡人更是不了解。一见薛凌，哪能忍得住不提这些。

    唯有胡人异动，沈元州才能急。沈元州一急，魏塱就得跟着急。皇帝一急，就不知多少人再也急不了。

    苏凔还在揪心，是沈将军那边兵书了十几，要求在平安二城增兵。

    她看着苏凔，终没跟他说这些。甚至庆幸于拓跋铣那封信没有落款，当然了，有落款的话，江玉枫也不敢在众人前拿来。

    那一年，就是仲。

    逢月初一，为着兵符一事，薛凌又往霍云婉走了一趟。这回仍是经苏府往隐佛寺，再往里。

    说完扭了阵，寻了笔来，又特意遣了个女往外查看过，方回坐着画与薛凌。她显是比薛凌熟稔许多，笔几乎毫不迟疑。

    为着上次自作主张，她假意抱怨了一句，是寺里的姑脾气大，好说歹说才带着自己了。

    薛凌只朝着他笑，不争也不辨。

    双齐，她自是来去自如。倒是壑园的名气越发大了，旁人听得里有神医仙家，治得李敬思旧伤，消得江玉枫苦病。

    永乐公主来的更勤些，许是黄家多事之秋，黄承宣也不比往日能时时跟着。贴丫鬟又早换成江家送去的人，欺上瞒的滴不漏，还能旁敲侧击，留意着驸府乃至黄家的动向。

    这些日里，薛凌一直循着记忆多有描摹。此刻看霍云婉画来的东西与上次分毫不差，想想她应当不至于刻意记个假的蒙蔽自己，基本能肯定霍云婉拿到的就这东西了。

    便是那永乐公主的疯，都给治好了。虽是记忆不成恢复，却平和许多，真真和个三四岁幼儿一般讨喜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