小二公在别守岁，故而拦了他。

    薛凌不以为然，赞了句“难为他有心”，并没叫人来见见。只瞧了瞧江玉枫的：“打算何时地。”

    “不如就，等薛少爷的龙衣药到病除？”他似乎确实在问薛凌的意见。

    “早了些吧，龙衣不对症啊。”

    “那还缺了什么？我也好早些命人去寻。”

    薛凌一耸肩膀：“疑难杂症，说不好。不过在学艺不。如果江少爷另有良医，明日便能健步如飞也不是没可能。”

    江玉枫轻笑一声言，薛凌又快：“不过，是药三分毒。你我友人一场，还是劝你莫急，虎骨尚有龙衣克。若是吞了麒麟，世上可没有凤凰卵来救。”

    江玉枫抿笑，片刻：“你怕我好了之后，江府亏待玉璃。”

    薛凌忙：“我可没说这话。”

    江玉枫叹了声气，轻：“要说绝无二心，这话怕你也不信。换了你是我，难不成就能瘸一辈么。”

    他既装作磊落，薛凌跟着笑的坦然，：&ot;你说的对，日过的这般艰，你要治，理之中的是。不过，江少爷大可不必怕我心存芥。

    只要薛璃无恙无虞，其他的……“她顿了顿，甚是轻蔑：”我也看不上。&ot;

    “那……”

    “若你们敢动他一发”，薛凌狠声打断江玉枫，继而又复笑意盈盈，轻声：“你让江闳多想想霍准。”

    江玉枫缄不言，寻常模样给薛凌续茶。她有些得寸尺的张狂，：&ot;霍准死太久想不起来的话，想想黄续昼也是好的。

    便是黄续昼也想不起来，过两日黄靖愢也是个好模。&ot;

    “此话严重，玉璃听了怕也不喜。”

    薛凌嗤了一声，又饮得几盏茶，携了齐清霏的书信从江府离开。天上雪还未住，赶车那老将自己捂的只两只睛。

    江玉枫一直将薛凌送到门方住脚，虽是开年初正是客来客往，少了往日避忌，然江家大少爷在人前面还是罕见。

    但看他行走尚有微跛，站立已然如常，是快好了。

    薛凌覆手在袖，躬行礼的功夫，伞面已是满满一层雪。艰晦涩都到此为止，她是越来越不喜和江玉枫说话了。

    龙衣也好，蛇蜕也好，千奇百怪，不过是霍云婉要的一件婴儿胎衣。太要登基，总是需要件龙袍的。换言之，龙袍备好了，就该有皇帝登基。

    她回壑园，院里还是烟熏火燎鬼蛇神各异，香灰将房中都侵染，笔墨写来亦是一灯油味。

    “还没人来么？”她问逸白。

    “不曾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