信不疑。”

    李敬思还是艰难把那句话说完：“臣句句属实。”

    昭淑太后晃了两刀刃，讽：“好个忠臣圣君，天既信不疑，又为何叫哀家自辩。可见是随戏言，惹人笑尔。”

    “陛。”李敬思喊，像是才想起来，边喊边从血染透的甲衣里掏个东西，也糊着一层血，双手捧着给魏塱。

    他说：“此要呈给陛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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    第813章 恶路岐

    两寸余的东西，被他小心翼翼拢在手掌之间，双手合拢，只留一指宽的隙。像是里禁锢了一只振翅飞的蝶。

    魏塱看了一，未能亏得全貌，只看见已经涸的血迹里是金光乍。他回看了昭淑太后，才屏住呼去接。

    李敬思不敢张开双手，他说：“陛，臣未见过此，只听黄靖愢说……”

    “住。”魏塱喝断他，又回看了昭淑太后，复抖了抖衣袖，也合拢了双手，去将那只蝶接到自己手心里。

    他表现来的，是和李敬思同样的胆怯。接手的那一刹那，便将手合住。又调整姿，完全背对着昭淑太后，这才摊开一丁。

    只一，又将手迅速合上。而后仰闭一声叹，再转，吩咐左右：“即刻送太后回寝，无诏，不得。”

    话里决绝，任何人都能听得。暗卫尚没动手，昭淑太后先跌坐回椅上。又“噌”地站起，向魏塱奔去，似要从魏塱手里将那东西抢过来看个分明。

    暗卫自不能让她得逞，忙上前拉住了人。昭淑太后挣扎不休，急问：&ot;是什么，是什么，是什么东西？

    是什么东西？&ot;她仪态全失，心切不已，唯恐是家兄的什么东西。

    她不知李敬思拿来的，只是经众人呵手却依然冷如冰的一块死，她以为李敬思拿来的，也许是黄靖愢上切来的某块温血。

    她以为，李敬思这个畜生，或许为了证明黄靖愢已死，让自己的家兄尸首不全。发间步摇打在脸上生疼，她记起黄靖愢右耳间有一颗黑痣。

    会不会，李敬思将家兄的耳朵送给了魏塱？

    究竟是什么东西，才能让魏塱相信，黄靖愢肯定死了？魏塱这反应，肯定是他已经对黄靖愢之死毫无疑问。

    多方拉扯，昭淑太后的衣袖受不住力，“哧啦”破开条的。四周人不敢逾矩过甚，皆是稍停了力。

    她得了这片刻息，将破碎衣襟往肩上一拉，仍一脸癫狂，盯着魏塱问：“是什么东西！”

    魏塱拢着手，又将那件缓缓渡在一只手里，握成拳，好似要将上的血，重新拧来。

    昭淑太后在莫大的心痛里又生些海市蜃楼般的希望，她看见魏塱牢牢握着那只手。她想，改不至于自己儿会将一块握在了手里。

    她两放光，迸发些笑人，如往时哄自己儿，伸着只手温声：“是什么？是什么，给娘亲看看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