直到京中又传消息，登基的不是前太魏熠，而是当今天魏塱。&ot;

    此事当局者已是离奇，旁观者听来更是险象环生，李敬思一气提着不敢放，盯着薛凌问：“怎会如此？”

    这两座城，自梁开朝以来就在。我听说，早些年，并不是没有梁人踏足胡地，但是梁几代先帝皆觉得胡地只草丰盛，不似中原适宜耕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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    只是听我父亲讲，自先帝的先帝在位时，胡人不臣之心日益剧增。待先帝登基，这纷争愈多，战火已经烧到了平城城外。

    李敬思卡词，薛凌忙微笑：“无妨，我既没见过她，也没得她养过，真说是想念的死去活来，估摸着也没人信。”

    李敬思忙：“不是不是，我不是那个意思……”他以为薛凌又要刻薄，手忙脚比划：“我往年，就是明县，常听说妇人生孩死了。你……”

    就像你说的，平安二城皆是孤城，绝不能死守。我父亲已经了名册，将粮草运往城外营，又骑兵五千往原上源扎寨，准备打这场仗。不料魏塱登基十来日后，&ot;她语速忽急：

    李敬思：“这是必然。”

    我说着些，并非为着与你诉苦。而是我在平城时，常听得他们说我爹与娘亲是一见钟，三生的鸳鸯。虽然平时不见我父亲如何怀念，可他一直未曾续弦，我觉着，该是与我娘亲有些分在。&ot;

    薛凌垂，苦笑了声，：“李大哥都是这般安人的么。”

    魏塱连发数文书，我父亲回京。可胡人反倒越来越近，最开始我探得离城足有百里，待到最后，已仅五十里之遥。

    薛凌笑笑，应和：&ot;你看，李大哥也这么认为。后来，我在平城到十二岁，有一日城，遇着两只兔，走错了路，和我父亲起了争执。他不听我辨解，我也不想让着他，两人生分了许多。

城的仗如何打，且耐心些，听我把话讲完。

    可是那时候我过的都是太平日，连京都没回过几次，哪能知这些君君臣臣。还以为我父亲一心系疆，不敢远离分毫。

    李敬思手指动了动，轻：“这事也常见，妇人生孩……”

    当时我不觉，现在想想，我父亲本可暂让副将宋柏镇疆，他手握西北全数兵权，国丧当不回，本就不合常理。

    薛凌语有哽咽，续：“又替梁多添了十几年太平。正是那年，我就生了。他们说我娘亲难产，我生当日，她就没了。”

    薛凌抿嘴，半晌：&ot;怎会如此，谁说的清呢。我当时还小，信了那些风风雨雨兵不厌诈的传言。

    自古民以为天，若那地不粮，夺来也是无用。便是要养牧羊，西北亦有大片草足够跑。

    他忽而想到，薛凌的娘亲，就是薛弋寒薛大将军的妻。薛大将军的妻生产，没有十七八个御医守着，也得有七八个大夫守着，截然不是明县区区妇人可比。

    所以代代胡人只作贡岁，未作大梁民。而两方河山，便以平安二城为界。那里苦寒的很，又临近胡人，一开始少有百姓。

    这都救不回来……明县的说法，那得是薛凌克母。再想想薛弋寒死的惨，保不齐她克父。幸而苏凔还在，但薛凌边人貌似就没落个好，莫不然她命，逮着谁克谁？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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    又后来，先帝就死了。我父亲本该回朝奔丧，迎新帝登基。可那几日怪的很，我跟伯伯每日巡防都能瞧见胡人兵蠢蠢动，攻未攻，退未退。

    李敬思叹了气，他从未见过薛凌这般沉重。不过，沉重有沉重的好，他也是第一次觉得，薛凌总算把他放在了平等位置，而不是欺着他，骗着他，哄着他。

    “胡人如原上薄冰，一夜之间，消的净净。”

    一开始，还以为胡

    薛家在那里经营数代人，我知事时，城中已是男女怀，老幼怡然。虽比不得这京中繁华，至少也是一方乐土。

    如此来，与其占领胡地教化，劳民伤财未必能成，成了也只得些牧草，不如让其称臣即可。

    直到我父亲浴血而归，&ot;她话间稍顿，既记起薛弋寒，又记起拓跋铣说的，那场胜仗……是假的。

    这话李敬思以为然，看着薛凌没再劝。薛凌又：&ot;何况我有个伯伯，待我极好，时时刻刻在旁，少个娘亲，日并无那么难熬。

    薛凌缓缓舒了气，停了片刻才：&ot;我还记得，当时说的是太魏熠禁纵，残不能为君，其母先皇后随帝而去，共赴极乐仙境。

    第869章 恶路岐

    近几日朝堂上的司天监时不时就站来问问天相，搞的一众人开始求神问佛。这些话自是不能当面问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