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    你是汝蔺的官儿吗？那边就要打仗了，你不老老实实呆着，这个节骨上跑什么？&ot;

    她突儿如此直白，再不好推脱陈僚意识看了逸白，想着那会逸白既没细说，这会如何答实难拿主意。

    薛凌这才撤了目光，捋了袖沿作势要去拿桌上茶，手还没伸去，逸白笑：&ot;姑娘既问起，不敢瞒着，陈先生现任汝蔺度支，主粮粟积贮之事，此次回京，是为着耕预税等杂务，来与对账本的。

    数年之前，壑园往西北收药材，与他生了渊源，这些年常有来往。今儿个朝事散罢，特来园中小聚，本该先与姑娘说的清楚些，只因我与他原约在几日后，早间便没提起。

    没曾想到王先生今儿个也到了京中，又逢樊先生还在，大家都是旧相识，赶巧一儿聚了。&ot;

    薛凌手缓缓伸去，轻弹了茶碗这才端起来，抿着碗沿不不慢：“是吗，你们是赶巧聚了，我却是你特意遣人请来的，那就是我来的不巧。”

    抬来，脸上笑意未减，却是无端眉目朗许多，平白生些威势来。坐间各人皆添了正，陈僚见逸白将自己份抖了个底掉，一时试探：“白先生说的正是，却不知薛姑娘是……”

    王泽抢话：“诶，先儿个不是说了，薛姑娘是霍家姑娘贵客，你这刨问底是和意思？”

    薛凌又抿得一茶，脑中想了一瞬雍州，虽不知这个王泽在雍州如何，但看此人言行，实属比陈僚明许多。

    她搁了茶碗，换了个沉稳吻，笑：“原来你是粮的，既然如此，那我知你为什么回京了。”

    陈僚还是意识看了逸白，樊涛有意挤兑，笑：“是吗，白先生不是说他为着耕预税来的，莫不成还有别的？”

    薛凌斜斜瞧过他一，转脸向着陈僚，再无笑意，直接：&ot;去岁五六月间，霍准以筹备援羯为由，往宁城一线囤粮。后来霍准满门被诛，朝中始知原来他不是想援羯，是在密谋造反。

    他死了之后，那些筹起来的粮草去了哪……“她看向逸白：”我虽瞧过账本盈余，好像还真没问过都去哪了。&ot;

    犹记得当时从平城回来都是霍准死后月余的事了，又赶上老李归天，各七八糟的破事，那时也没想那么远，是没问过剩的东西哪去了。

    逸白忙：“古来军需是大事，来往都有白纸黑字，文书造册，蒙昧不得，除却宁城战事消耗一些，别的都各归各库，回到天仓库去了。姑娘瞧得账本，皆是园中正经生意往来。”

    陈僚跟着：“正是。”

    薛凌嗤：&ot;造册的回去了，没造册的呢。谁不知霍准假公济私，拿一石的引，走十石的粮啊。这事儿，还是我帮着办的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