薛凌：“无巧不成书，就这么遇到了，能如何，你不去城，在这久站着什么。”

    唐涧：“哎呀，这几日城用不上那么多人，胡人只想引诱我们去。你以前没真打过仗吧。对了，”他指了指外：“你把那位也带上。”

    薛凌明知故问：“哪位。”

    唐涧：“哎呀，就那位齐将军，闹着要一起去，你可得给我看好些。”

    薛凌抬：“她去什么，平白添不是。”

    “算不上，她还能打俩，你们那数，胡人也不可能绕过城来突袭，防着民党就行，你带上她。”

    薛凌不复答话，唐涧当她不乐意，上赶着劝：“你听我说，我们王上有个妹死了，跟她年纪差不多大，且看顾着呢，不能真丢上去跟胡人拼刀枪吧，那真押送粮草，也不敢让她去，难得你这活儿轻巧，你把她带上，带上。”

    薛凌看着她，嗤笑着了，佯作抱怨：“我来投奔王上，你们叫我哄小孩。”

    唐涧咧嘴：“什么小孩大孩，看你年岁也大不到哪去，今天还好了些，昨天见着半月没吃饭样，怎么回事你。”

    碗中粥将尽，薛凌丢了勺，仍是扬了扬手，：“刚才不是说过，伤着了”。说罢起了，连着将桌上纸张拿起，叫了薛暝往外。

    唐涧一并随着了门，又叮嘱了薛凌些许细节，正好借着说话的功夫，她偏绕着院里齐清霏走。那位与陈泽霍知两人比比划划，听见唐涧喊也没往这边看，算是顺利了院。

    唐涧转说要去忙别的，薛凌挥手，没说半个字要留来。城不急，多的是闲人，沈元州要她自个儿去调兵，目的作何，昭然若揭，犯不上与人废话。

    扬了扬眉，将那纸印信收好，打起神：“走。”兵这事儿以前还真没过，不过无妨，叫个人而已。

    她一了，走路飞快。宁城校场有十来，最近的当属北一，但城中有战事，北一肯定要随时待命支援城墙上，去了讨不了好，北二也过于近了些，东南一最合适。

    行官宅，桩拴七八匹通赤红，上鞍一应俱全，旁儿一架上挂了弓箭矢若。

    薛暝要去牵，薛凌：“等等。”说罢自往架拿了弓和几支箭矢，又往架一侧翻开个布袋，挑挑拣拣一阵，掏了什么东西来往箭矢上戳。

    随后才背弓上，喊薛暝：“跟着我”，说罢快一鞭往东南校场去，她以前当真不曾往宁城练兵看过，只城中地形颇熟，全然不会找不着地方。

    有令在，百无禁忌，城里本无几个百姓，大早上的街上更是空无一人，两匹横冲直撞，片刻即到校场。

    此地空旷，练兵的军远远见薛凌纵而来，尚有丈远，薛凌侧搭弓，半挂在上，弦惊镝鸣，直往校场立鼓去。

    清音未歇，鼓声又起，人奔到军跟前，薛凌未勒，携弓抬脚翻丢缰一气呵成，直直立于方正前，昂首转，笑看在场负责练的几个军，薛暝此时方“吁”声停，来一并站到了前。

    她那匹嘶跑老远，才让一卒牵住了缰绳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