暝不知这个“他”说的是谁，正疑惑，薛凌又自语：“哎，回不回也得去试试。”

    他又歇了问的心思，闲过一日，初十天蒙蒙亮，依着逸白的话，有丫鬟来请薛凌。

    起还是原路，换得一女衣裳到霍云婉，惊见霍云婉未着僧衣，居然穿了……皇后的袍。

    薛凌奇怪往榻坐，目光游移又往外看，蹙眉：“怎么……”

    霍云婉笑笑支了手，倚在桌上，：“哪里怎么，瞧不一样来了不是。早听得你回来，可近日中事多，往来不便，捱到今日才得了空。”

    往来不便，今日都没改改路，薛凌只作不察，指了指霍云婉上袍：“是有些不一样，你不是在潜心拜佛，怎么，这又要去拜天了？”

    霍云婉拂过衣上凤凰绣纹，一双目瞧与她，声：“哪里是我要去拜天，明明是天要拜父亲，凑个儿孙圆满，拉我去作个人呢。”

    薛凌霎时明白过来，：“你要去祭天？”

    “你不想我去？”

    “你去倒也正常。”女袅袅上了茶，薛凌笑拿了碗，想是魏塱祭天，要把霍云婉拖上，所以给她送了吉服来。

    不过，霍准死了后，魏塱大大小小祭过不少次，没见非要把霍云婉拎去，这次……是为着……

    薛凌猜是霍云婉从中了什么手脚，又觉得魏塱这个时候把霍云婉拖上也有好。皇天厚土，有些祭礼是要有个妇人在旁边才能完满。

    最重要的是，霍云婉是罪臣霍准的女儿，把她拖上，是个无声的暗示，即告与旁人：朕有天恩浩，霍准死罪，朕仍能容着他女儿当皇后。反贼也好，臣也好，只要尽快归顺，肯定既往不咎。

    霍云婉定然也是想去的，各取所需，不谋而合，双双又成了当年帝后。薛凌笑：“那，就那天？”

    霍云婉媚不减，嗔：“哪天，哎呀，咱们俩月不见，你不与我说些贴心话，怎地尽捡旁人事来说，负我朝等晚等，昼也等，夜也等。”

    薛凌：“不是我故意耽搁，回来时没地儿换，沿途又，路上只能且走且停，这才久了些。”

    霍云婉不依不饶，仰撇目，轻“哼”了声问：&ot;谁与你说这个来，你说你，好端端的拿着东西去，怎么还没开个儿呢，就丢了。

    那东西，原是我千辛万苦造来送你，你弃之如敝履，可见，是不把我放在心上。&ot;

    薛凌颔首告罪，：&ot;我本是去刺拓跋铣，想以此博得沈元州信任，孰料沈元州也在箭矢上涂毒，杀了拓跋铣。

    我亲看到他中箭，必死无疑，他既然死了，只能快将沈元州杀了才是上策。

    现在两个都死了，我见霍知自有韬略在，胡患撑不了太久，西北那，不是非得兵戈才能消。&ot;