菜有两，一泛着油的烧芋，应该算是荤菜。另一煮白菜，惨白惨白的菜，一看就是油太少。

    两位少年的面前只有一白菜，他们的脸比菜还难看。

    基于她现在的好胃，吃完一碗后她又去添了一碗。不知是不是她的错觉，她觉所有人都在看她，包括堂的厨。

    当她再去盛第三碗时，有人跟在她后。

    “秀才？”

    这不是那天说她秀才碰到兵有理说不清的学吗？

    那人红着脸，讪讪然。

    “傅姑娘，我…我叫李茂，我还不是秀才。”

    “你考上秀才是迟早的事，我就先叫着吧。你这盛的是第几碗饭？”

    “第…二碗。”

    “你这不行啊。”隐素似是有些看不上他，睛扫了堂一圈，音量提。“你们昭院这些男生饭量可真小，我都吃完了两碗，你们竟然一碗都没吃完。诺，我现在都第三碗了，你们不会连第二碗都吃不了吧。”

    她看了一李茂，李茂突然福至心灵。

    “你们听到了吗？我们可是男，怎么能输给一个女？”

    有人闻言端了碗过来，却是不敢看隐素。堂一个年老的厨看了隐素一，忙给来添饭的人结结实实压了一碗。

    有一就有二，不多会的功夫不少人过来添饭。

    贫寒学们能有机会到这里学习，自然是分外的珍惜。他们大多自卑又自尊，哪怕是堂里的饭饱，平日里他们也只会盛一回。

    如果不是隐素破了例，谁也不会迈这一步。

    有人问，“戚二公，你不去添饭吗？”

    戚堂想摇，却不由自主站了起来。

    第8章 误人

    侯府公说来何等面，但他是嫡母最容不的那一个。后宅私算计太多，比起吃府中准备的吃，他觉得还是学院堂的饭菜让人放心。

    以往来堂吃饭的人从未有过第二碗，他也是如此。

    他吃不饱，他也会饿，他从来不说。

    傅姑娘故意激得众人去盛饭，难是为了他？

    他心间一片酸涩，默默地去添饭。

    隐素没有看他，而是在问对面的蜡黄少年。

    “他吃不，你也吃不吗？”

    蜡黄少年讷讷，“我…我…”

    “我看你这同伴病蔫蔫的，想来不太好。你若是不吃饱饭，拖垮了自己的，万一他病倒了你能照顾他吗？”

    “我…”

    “我早和你说过，不用陪我。正如这位姑娘所言，你既然说要照顾我，若是自己的都没养好，还怎么照顾我。”

    听到苍白少年这么说，蜡黄少年犹豫一后去添了饭。

    盛饭的木桶很快见了底，这还是崇学院有史以来的第一次光桶。隐素足足吃了四碗饭，要不是没饭了她可能还能再吃两碗。

    便宜娘可是发了话的，务必要吃回本。

    众人无不惊讶，实在难以想象她会如此能吃。

    她只顾自己吃饭，完全不在旁人的光，更不会在乎戚堂隐晦而复杂的神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