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傅姑娘，你怎么了？”吕婉见她面发白，人也像是吓傻了，赶过来将她扶到旁边的屋。

    梦中那个疯着半边傩面，那傩面若铜铃獠牙外。染血的衣散发的血腥气，宛如从地狱爬来的恶鬼。

    “鬼，鬼杀了殿！是鬼杀了殿！”女人的声音初时声音尖利刺耳，后来慢慢变成自言自语。“鬼，鬼，他的睛好大，就那么瞪着我！他的牙齿在外面，好好吓人！他还有一只睛是红的，好多的血，好多的血！他拿着一把剑，就那么一，割了王爷的咙！啊！”

    如果不是四皇已死，只怕又是另一个案。

    “鬼，鬼！”女人又尖叫起来，拼命往角落里缩。“你不要过来！你不要过来！我什么都没看到…”

    吕大人一声大喝，告诉她四皇已经死了。如果她不把自己看到的再说一遍，就抓不到杀害四皇的凶手。

    “那你告诉我，是谁杀了四皇？你若是说清楚了，我们立放你走。”

    这位傅姑娘画工是了得，但也不过是个十几岁的小姑娘，又没见过血腥之事，乍然听到这样的事难免会被吓到。

    但是这话他没办法说，因为他是刑尚书，他们刑办案讲究的是铁证如山，不是虚乌有。陛要的抓到凶手，而不是想听鬼怪故事。

    隐素听着她的声音，仿佛又在梦中。

    莫说是一个姑娘家，就是他办了这么多年的案，初听那妾室描述凶手的外貌时也吓了一。照那般描述，杀害四皇的人很有可能不是人。

    吕大人跟来，颇有几分自责。

    “我是来帮你捉鬼的，等我把鬼捉到了，他就再也不会来害你了。”

    “真的吗？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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    女人彻底崩溃了，倒在地。接着又放声痛哭，哭诉自己命不好，才刚承就了这样的事。

    吕大人：“你别叫了，你把你看到的再说一遍，说清楚了就放你回去。”

    隐素知自己的失态，好在吕大人和吕婉给她找的借完全能遮掩过去。“我…确实是吓着了，你们让我一个人缓一缓。”

    那女人一听，叫得更加凄厉，“是鬼，是鬼，一定是鬼！”

    吕氏父女一走，隐素一跌坐在椅上，急剧起伏。

    隐素慢慢靠近，轻声：“不怕，我最会捉鬼了。你告诉我，鬼得什么样？”

    她抓着自己的发，拼命朝人撞过来。

    吕大人闻言，自是让她独自缓一缓，命人送来一些茶心后和吕婉一起离开。

    “我要回去，你们快放我走！”

    这话实在是不能让人听到，听她的意思是四皇笃定自己会当皇帝，才会许让她当妃的诺言。

鼻涕一起。“四殿死了！四殿死了！四殿死了！他答应我以后要让我当妃的，他答应我要让我一辈荣华富贵的，我该怎么办？我以后该怎么办？”

    两个衙役将她制住，任由她又喊又叫。

    方才那个女人的形容和梦里的疯一模一样，如

    她一时挠自己，一时又去挠墙，大声嚷嚷着让他们放她去。说她是四皇最的妾室，还说如果四皇知他们这么对她，一定不会放过他们的。

    女人看着隐素，在隐素清澈的神中渐渐平静。只是这样的平静没有维持多久，很快她又开始喊叫。

    她是唯一的目击证人，打不得骂不得。所有人都忍着，从昨晚事到现在，他们已经快被这女人给折磨疯了。

    “真的。”

    刑的人用刑最是在行，哄人却是不太会的。何况这女人明显受了极大的刺激，神智都有些不清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