秦氏见她绪低落，低声安。

    “你祖母在世之时最是疼你，你如今不仅清明了，还这么聪明，行事作风也有几分像她，想必她在九泉之也瞑目了。”

    人死了就什么都没有了，瞑目不瞑目的都已经看不到了。

    怪不得祖母说不值。

    确实不值啊。

    所以当年才会义无反顾地离开，至死都不愿回来。哪怕是抛弃荣华富贵，华服换成荆裙依然不后悔。

    她没想到会很快和盛国公再见，当她的车被盛国公府的人拦停，拦车之人说自家主要见她时，她只得无比讽刺。

    盛国公约她见面的地方还是书墨轩，但是这一次还有魏明如陪同。魏明如还是一的红衣，艳丽如火。

    若不知由，倒也不觉得有什么。如今知真相，再看魏明如这打扮，如何不让她更多了几分厌恶。

    王掌柜将她领来之后，又命人送了茶心来，低声对她说了一句若有事就声呼喊的话，然后恭敬地退了去。

    盛国公坐着，依旧看着窗外盛开的石榴，周都围绕着哀伤忧思的气息，面越发的疲惫苍老。

    曾经的伉俪，如今全是唏嘘。

    四十载秋恰似繁华落寞之间的一场梦，几多恨几多惆怅。如果祖母看到他这个样，不知会是何等心。

    魏明如上前，以几人都听得见的声音：“傅姑娘，我祖父年事已，也不是很好。等会他如果让你什么，你照便是。你放心，我不会亏待你的，一应资费都不会少。”

    “好说。”

    两人再无言语，一室沉默。

    不知过了多久，盛国公终于开。

    “昨日得了姑娘的画，我心中十分喜。一别四十载，我那夫人算起来也已垂暮之人。我多年寻她未果，若有她现在的画像为依据，应该能事半功倍。不知姑娘可能画她如今的样？”

    隐素看着他，他的目光确实很真诚，他底的怀念亦是真切。这么一个的老人，本应令人十分尊重。

    可现在，全剩膈应了。

    “国公爷，恕我冒昧。听说当年国公夫人之所以一去不回，正是因为你背信弃义。你当时正与妾室里调油，她伤心难过，又不想你为难，所以才会自请和离默默离开。你多年寻她未果，不正是因为她不想被你找到吗？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