很快被风散。

    第103章 终章

    夜静人声绝, 唯有泣幽咽。

    空旷的殿中，气压极低。

    今日早朝又有人上折请立皇后，有御史甚至明言皇们之所以接连事, 无外乎后无主东无主, 这才人心浮动暗斗不止。

    朝中众臣几乎有半数拥立云妃，属意姬觞为东太。

    帝王之心，自来难测。

    对于皇帝而言, 自己正值盛年, 他以为自己可以与天齐寿，自有千秋岁月坐拥江山, 最忌讳的就是觊觎他皇位之人。

    哪怕他看重云妃, 因为云妃丧而心存几分怜惜，一旦涉及他的江山王权，所有的看重和怜惜都变成猜忌与厌恶。

    “陛，夜了，您该歇息了。”他最为得用的大太监李志小声提醒。

    “你说，他们一个个的为什么让朕如此失望？”

    原以为云妃是个不争不抢的，没想到也是如此。

    “陛, 您消消气。”李志不敢答话，呈上一杯温度刚好的茶。

    皇帝面不虞，心火正旺，接过茶之后喝了半杯。这茶有清心明目之用, 原本就带着一丝苦味。许是今日心不佳，他觉得这茶似是苦了一些。

    半刻钟后，一阵剧痛从腹袭来。接着他“哇”地一声吐, 吐一大黑血，黑血泛着的腥臭味。

    “茶有毒！”

    他的东西, 每一次都必须经由李志验毒。几乎在须臾之间，他便知是谁背叛了自己。他忍着剧痛抬，看到的是李志袖手旁观的冷漠样。

    李志十几年，从一个没有份背景的小太监到御前侍候的大太监，自然是得他的信任与看重。

    这些年来李志尽职尽责忠心耿耿，一应侍候最合他的心意。他无论如何也想不到，背叛自己的人会是这么一个人。

    “你，是你！”

    李志冷笑，“正是才。”

    “来人哪，救驾…救驾…”

    “陛还是不要喊了，守在殿外的都是才的人。”

    今日他心不佳，便屏退了左右，只留最为信任的李志在边侍候。万没想到这样的寻常之举，竟然害了自己。他心中无比惊骇，死亡的恐惧和腹中的剧痛让他面目扭曲大汗淋漓。

    “朕待你不薄，你为什么要害朕？”

    “为什么？”李志喃喃，徒然目凶光。“你还有脸问才为什么？才原也是大人家的公，衣无忧富贵有余，如果不是你，才又怎么会家中落受人耻笑，更不会为！”

    “皇恩浩…”

    “好一个皇恩浩！才也曾读过圣贤书，却不知堂堂天骗女也能称之为皇恩浩！”

    女？

    皇帝瞬间明白过来，或许又是自己在民间遗落的有关。

    李志中的凶光渐淡，取而代之的是悲愤。“自小家中辈便给才定了一门亲，才的未婚妻相貌好知书达理，谁知竟和一个外乡的公好上了。后来外乡的公听说她有婚约后又将她抛弃，她受不住打击了河，而我则成了所有人的笑柄，他们骂我是乌王八，骂我是个没的孬货。才受尽耻笑和非议，暗暗发誓不报此仇誓不为人！”

    原本李家和那家人就是生意上的伙伴，自从那女死后，两家的生意也散了火。李志的父母不擅经营，家一日比一日中落。等到父母皆亡后，李志开始典当家中件过活，直到山穷尽。

    他穷困潦倒之时，无意中得知曾与那女过有缘的人竟然是一国之君，极度的怨恨让他不顾一切，这才净当了才。

    这一天，终于让他等到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