皇上势时，百官那一半可以稍稍制衡；皇上弱势时，还有手上的一半份；若是君臣相和，都属于整个国家，也没有差别。

    永明帝看着他：“这一桩事，若是办砸，将会影响整个大雁朝，你觉得应该相信容昭吗？”

    而她离开后，永明帝看向裴怀悲：“谨王，看完了？”

    容昭：“皇上。”

    ——她亲的天使投资人，绝对不能放过。

    容昭立刻解释：“将珍宝拿去拍卖，所有想要的人一起价，价者得。银行拍卖别人寄拍的东西，取佣金，也拍卖赎不回去的东西，换成现银。”

    “在银行开业之前先举办一个拍卖会，倒是能借机炒作……宣扬一银行。”

    永明帝挥挥手，让容昭先离开。

    永明帝闻言，没说话。

    这不是贬低，是另一形式上的夸赞。

    裴怀悲缓缓：“看完了，但有很多不理解。”

    永明帝神疑惑。

    谨王微微垂眸，声音平静：“疑人勿用用人无疑，容侍郎迄今为止，从未错，既然选择相信，就该放手让她去。”

    又过了一会儿，他轻声：“若朕没能活到兑现国债的那一天，留给一朝帝王，他可会怪我？”

    这话很轻，看似没有分量，却又太重了！

    “还有四十万，谁？”永明帝皱眉。

    如今永明帝是压住了朝廷，若是未来的皇帝当中，有人压不住朝堂呢？

    容昭恭敬告退。

    今日容昭给他的冲击很大，他需要时间来消化这些容。

    但皇帝也要赏人，赏后，赏儿，还要赏“卿”……

    永明帝明白了，沉片刻，：“去办吧，这银行投资这般大，扩展要比你那些产业快一些才好。”

    永明帝没有给他解释，反而问他：“你对于容昭的话怎么看？这银行影响远，但过于繁琐，若是只要钱，倒是可以只保留国债，由发国债。”

    每年都有献礼，也有圣寿，百官庆贺。

    拍卖可比当铺听起来级多了！

    她轻轻一笑：“皇上，钱庄一般都附带着当铺，银行的易市，除了我说过的易，还有几项，臣都写了计划书，比如说——拍卖会。”

    裴怀悲脑袋垂得更低，声音很轻，但每一个字都很清晰：“皇爷爷还会留燕云三州，以及北燕的领土。”

    容昭怎么可能没想到？

    包括计划书也要重新看，容昭讲解过后，他应当就能看明白了。

    银行属于朝廷，就是属于官。

容昭摆摆手，“皇上，不是，不用八十万两，四十万两就好。这四十万投资一段时间，等银行启动，有人存钱、有人易、国债有人买，立刻就会回来。”

    容昭颔首：“大雁银行的京城店和州店，臣立刻就去准备，一旦开业，立刻快速扩张，前面已有福禄轩和福禄庄、团团、报社以及云容坊，银行会更快。”

    银行若是能成，确实是千秋万代的存在……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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    谨王摇：“国债是借钱，借钱就要还，没有容昭，还不上。”

    片刻后，他终于平稳呼，声音沙哑：“朕的私库银两很少，都是以前皇帝留的一些珍宝……”

    ——总结，裴家人坐享天，但不是皇帝还是亲王，都穷的。

    容昭适时蛊惑：“皇上，银行是永明一代留给大雁朝的功绩，而皇上手上四成份，将是留给孙后代的一保障。从古至今，这是一桩，皇上之名，千秋万代！”

    万一他的后辈当中，皇权被相权给压制呢？

    容昭抿了茶，在永明帝震惊的视线中，轻声：“是朝廷，是官员，银行怎么能完全属于官员？皇上，银行的四成，也该属于皇上……”

    顿了顿，他补充：“左不过折去这八十万两，光是商会的税都不止。一旦错，立刻叫停，并不是负担不了。”

    皇帝与朝廷，各占一半。

    毕竟，永明帝是大雁朝第二代，前朝末期混，别说前朝皇帝私库，就是国库都没多少宝了。

    是呀，是官。

    永明帝错愕。

    先帝皇之时，皇帝私库本没什么东西，现在的许多东西还是后来攒来的。

    永明帝一气，心动。

    实际上，私库珍宝也不多。

    没钱没关系，你可以卖东西！