到了涂县后，裴怀悲让人给染病的人检查，结果发现并非真正的瘟疫，而是喝了不净的，生了病。

    而此时，韩将军带兵围了涂县，并宣称里面有瘟疫，不许去。

    在前朝，发现瘟疫都会封城，免得瘟疫蔓延，至于被封在里面的人，不染没染病，都难逃一死。

    这个策略不算有问题。

    问题是里面没有瘟疫，只有谨王！

    这简直是毒。

    韩将军显然是鹿王的人，要杀裴怀悲。

    但谨王带来的人都是手，碰可能会让谨王逃掉。

    而且，涂县不算小，就算被淹了大半，他们也不知谨王会怎么躲藏，脆将涂县一锅端。

    将他们封在涂县之后，如今明州最大的官韩将军也不治，反而将打捞的尸都扔在涂县上游，让将尸带涂县。

    涂县本就靠近黄河决堤，地势又低，多数地方都被淹了，源源不断泡过的尸涂县，让整个涂县都臭了。

    以至于他们本没办法从淹没大半涂县的中离开，唯一的路又被人封了，韩昌亲自带人守着。

    好狠的手段。

    裴怀悲立刻让人将尸收拢，焚烧，可况越来越糟糕，位上涨，涂县他们能待着的范围也越来越小。

    继续淹去，可能就要被韩昌瓮中捉鳖了。

    三天前，涂县开始不断有人。

    大夫说，是时疫。

    原本没有的瘟疫，竟然真的产生了！

    赵瑜：“可是消息传不去，已经六天，若是一直没人来，恐怕我们真的危险了。”

    顿了顿，他的声音沙哑：“我们也就罢了，谨王若是事……”

    在如今的赵瑜看来，谨王才是最适合皇帝的人。

    可若是谨王被困死在这里，让一个心狠手辣的鹿王了皇帝，或者是让本事不足的安王了皇帝，都是大雁朝的悲哀。

    张行沉着一张脸，手握成拳：“如今明州暴雨，消息传递不快，而且，知州已经死了，韩昌只手遮天，现在只能期待谨王殿之前送去的折能顺利递到皇上手上，皇上能派钦差过来。”

    赵瑜心沉重：“皇上派遣的人未必不是鹿王的人，就算不是鹿王的人，如今鹿王势大，未必就敢得罪鹿王……”

    两人想到这里，都变得心沉重起来。

    正在这时，裴怀悲向他们走来，神凝重。

    两人立刻见礼：“殿。”

    裴怀悲抬了抬手，因为熬夜，他的面有些苍白，但双目依旧有神，他：“今日发病之人越发多，大夫都倒了三个，药材已经撑不住，你们两个必须去。”

    “殿！”两人急了。

    谨王都还在里面，他们怎么走？

    而且，他们也未必能走掉啊。

    裴怀悲一气：“你们能走掉，一个是张家二公，一个是赵公，只要摆名号，说弃了我，他们一定会放你们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