片刻后，他收起傻笑。

    让他装疯的就是谨王，在谨王面前，自然也无需掩饰。

    他的声音沙哑：“谨王，不，太，你如今已经得到你想要的，记得答应过我的事……”

    裴怀悲：“我说到到。”

    他看向床上之人，声音淡淡：“宁王，你不见他吗？”

    宁王神冷漠：“我不想见他，如果你是让我见他最后一面，那还是算了，生生死死，我都不想见到他。”

    裴怀悲勾了勾嘴角，挥挥手：“不想见就罢了，回去吧。”

    顿了顿，他又说：“事已经过去，你也不用再装疯卖傻，只要你不惹事，看在你将势力给我的份上，我不会动你。”

    宁王什么都没说，甚至恭敬向着太行礼，而后转离去。

    从到尾，他都没有看床上之人一。

    他是装疯。

    可他恨不得自己真疯了。

    殿门再次被关上，床上之人一直在挣扎，嘶哑着声音，艰难地吐两个字：“逆、——”

    这一声，不知在骂谁。

    裴怀悲笑着摇摇。

    他在永明帝床边坐，垂眸看着他：“皇爷爷，父亲敬重你，当年许多人提让他登基，可全都被他驳斥，京治之前，他的最后一件事是不许任何人再提太登基之事……但是，他被你杀了。”

    “二叔是父亲死后，你推来的皇，他也被你杀了，三叔被到装疯，你要死了，他都不肯看你一，五叔也是被你令杀，他是来救驾的。”

    “众叛亲离，你看见了吗？是逆，还是你这个父亲无，你心知肚明。”

    裴怀悲声音始终无波无澜，可每个字，都能刺人心尖。

    众叛亲离，真实写照，却又残酷至极。

    永明帝疯狂挣扎。

    他的一双睛瞪得大大的，死死盯着裴怀悲，从咙挤几个字：“我要、废、废了……你……”

    裴怀悲依旧站在原地，垂眸看着他，语气平静：“废了我？皇爷爷，你还有儿可以登基吗？皇爷爷年纪大了，到了面，想好与裴锦、裴铮、裴钦，说什么了吗？”

    永明帝僵住，半晌，他突然了力。

    -

    永明二十七年九月二十九日，新一期报纸来。

    科举、学堂、选官考试。

    瞬间燃了整个京城，让人激动起来。

    “什么？以后百姓也能当官了？”

    “要考试，要学得本领呢！”

    “哎呀，那总是有了机会不是？而且还有学堂，不正好可以学习？”

    “这真的假的？到底是个什么意思？”

    “我再看看。”

    “最晚年底就要考试选官，也没提谁能参加呀？”

    ……