方母真，低着泪走了。

    方云平抱住鲛人，愧疚：“对不起。”

    鲛人虽然不会说话，却能听懂人类的语言，旁人不在的时候，她总是眉弯弯的看着方云平，漆黑的瞳灿若星辰。

    像是怕方云平的珍珠不够，她又咬住指间，殷红的血离开后瞬间凝固，化成一块块血玉。鲛人将血玉推给他，示意他拿去变卖。

    “够了够了！”方云平心疼的制止她，拿李明留的伤药敷在鲛人指间，“以后不准伤害自己。”

    鲛人靠在方云平怀里，清脆的笑声如同银铃般悦耳动听。

    趁着方云平外，方母拿着一来到鲛人的房间，劈盖脸砸去。

    “哭！快哭！如果不是我儿救了你，你早就葬大海了，你的命是我儿的！家里只有大宅不够，大人家肯定不会把姑娘嫁给他！云平如果钱买个小官，一定能人地，你快给我哭啊！”

    木如同倾盆骤雨落在鲛人上，鲛人是宽大的尾鳍，平常只能靠在床上纺纱。她从床上来，满地爬躲避方母的木。

    蓝的鳞片沾上泥土变得脏兮兮的，再不复原先瑰丽的泽。鲛人嘶吼着向角落缩去，睛看向门，希望方云平早回来救她。

    掩得严严实实的窗隙偶尔能听到方母惊喜的呼喊。

    “快哭啊！你不是喜云平吗，快哭夜明珠给他！”

    “你的血竟然能变成玉！血我也要！”

    落在上的闷响越来越密集，听得观众的心揪成一团。

    还有脾气暴躁的观众破大骂。

    【老不死的快住手！】

    【啊啊啊啊死老太婆你去死啊！】

    【人鱼，我恨不得捧在手心里的人鱼！方云平那狗杂去哪了！】

    【咳，虽然我也很气愤，但珠儿是鲛人。】

    【妈的，上次看郁璟的电影这么气愤还是鸳鸯劫，啊啊啊啊啊我甚至想骂演员！】

    【鲛人虽然是异兽，但她的格很温顺，从今以后就惨了，泪和血都是取之不尽的。】

    满地打的鲛人再不复光鲜亮丽的模样，她披散发的趴在地上，奄奄一息。

    方母恨恨骂：“这就不行了，废！”

    她气得一砸去，鲛人无力躲避，两鬓的鹿角被一砸断了。

    晶莹如冰塑的鹿角落在地上，满鲜血挡住了表，方母只能看见鲛人缓缓瞪大的睛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