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快说，你梦了吗？”

    裴翊翻搂住他：“没有，抱着你一夜好眠到天亮。”

    郁璟不忿的表，一咬在他脸上，抱怨：“你的意志力也太大了。”

    裴翊好气又好笑，与常人不同的生环境让他的戒心很，华鹰跟他成为朋友几十年，胳膊搭上来时他依旧条件反地绷。

    这也铸就了他超乎寻常的意志力，所以无法跟其他人一样。

    唯有郁璟是例外。

    或许是念叨太多次，几天后的夜晚，裴翊抱着郁璟睡时，平稳的心倏地快了一拍。

    ……

    “小哑，又被你妈妈赶来了？”

    幸灾乐祸的嘲讽在耳边炸开，裴翊艰难地睁开睛，上每一骨骼肌都在哀鸣，疼得他全都在颤抖。

    一力如同石砸在，裴翊狠狠撞在墙上，发一声闷哼。

    “说话，否则我就让你变成真正的哑。”对面的男人威胁。

    猩红的竖瞳闪过一凶光，裴翊冷冷盯着他。白光一闪，瘦弱不堪的七岁男孩变回化，残破的蛇化作一闪电，绑住敌人咙用力收。

    骨骼的声音在昏暗的小巷中响起。

    男人瞬间惨叫，倒在地上不断打，最后白一翻了过去。

    受到撞击的蛇伤迸开，有鲜血顺着鳞片滴落，裴翊气吁吁地变回来，靠在墙上没有说话。

    他不想回家，回家会挨打。

    地城没有日光照耀，不知过了多久，急促的脚步声瞬间靠近。

    “小杂，你跑哪去了！”女人急匆匆跑过来，尖锐的指甲扎小孩的胳膊，黏腻的汗伤，疼得裴翊脸扭曲。

    “是不是你爸爸跟你联系了，所以你才来找爸爸？是不是！”糟糟的发隙中，女人表癫狂，睛红得几滴血。

    裴翊面无表地摇摇，熟练的闭上睛。

    一秒拳落在上，伴随着女人刺耳的叫骂，在小巷中不断回。

    裴翊吐一鲜血，盯着旁边倒的男人怔怔神。

    他总觉自己忘了什么。

    很重要的事，必须快想起来才行。

    女人打累了，揪住小孩的发直接将人拖回去，一路上都有人指指。

    “听说男人跑了，女人疯了，天天打儿气，还幻想着靠孩把男人找回来。”

    “地城哪有什么真，一夜也当真，傻女人。”

    “小孩再不跑，迟早会被打死。”

    伤在满是砂砾的地面，很疼。裴翊就像个木偶似的被女人拖回家。

    听到路人的‘天真’建议，他想扯扯嘴角，却发现连这也不到。

    跟着妈妈虽然每天都要挨打，但起码能活去。

    逃跑？

    或许明天就在角落里发现他的尸，混的地城可没有儿童保护法。

    忍忍吧，只要能大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