兄弟

    卫姌在书房那一夜已经想好，毫不犹豫：“伯父，我想一试。”

    卫申，面赞赏。参加雅集定品的士岁数大都在十六岁之后，晋律十六为成人，不算孩，正是开始考虑成家立业的年纪。而实际上，为了定品级，士族门阀会在弟学有所成，积累一定名气后来参加雅集，大分都在十八岁后。

    当然，也有一些少年就显惊人才华的，也可以参加雅集破格定品。

    卫申知卫琮天资尚算不错，在读书人中可算中上，但要说破格定品肯定是希望渺茫。

    他看着前这个一副懂事乖巧的少年，语气温和：“王谢弟也有如你这般年纪参加雅集的，并非这些家族目光短浅，着重名利，实则雅集是个极好的锻炼之所，那些寒门的士，平日通辩能言，到了中正官面前却畏首畏尾，为人所笑，都是缺少见识，无所历练之故。”

    士族寒门隔阂甚大，卫申提起寒门也是不屑。

    卫姌听着，心中想法有所不同，不过对着卫申关的教诲，她只是微笑。

    卫申见她受教，了，又考校了功课。

    卫姌这些日都在温习论语，更是研习王弼《论语释疑》和何晏《论语集解》，这都是当世学论语的主要派。卫申问了三个问题，她答两个，最后一个却是期期艾艾，答不上来。

    卫申：“我知姌儿的事让你伤心，但学业万不可懈怠。”

    “伯父之言，琮记住了。”

    卫申对她还是满意的，：“去后院见见你伯娘吧，这几日她都挂心你。”

    卫姌离开书房，不用仆役领路，径直朝后院走去。

    一块指甲大小的石弹到廊，从卫姌的脚边过，她目不斜视，佯作未见。很快又一块小石飞来，直接弹在她的鞋上。卫姌角余光注意到假山石后藏着的衣袍，却仍是当作什么都没有发现。石后的人又动了，胖呼呼的手指夹着石正要扔。

    卫姌两三步冲过去，抓着那只手把他揪了来。

    那是个十来岁的垂髫童，上扎着个小髻，后面披散着，肤白净，五官端方，只是因为上和脸上不少，显得圆的，十分讨喜。

    这是卫申的第三，名叫卫胜。他是卫申侍妾所生，与夫人所生的两位兄岁数相差较大。在他生不久，侍妾病亡，卫胜就养在夫人膝，格十分古灵怪。

    卫胜被捉住后拼命扭动。他比卫姌小三岁，个不，但重却重了不少，卫姌押不住他，先一步松开了手。卫胜正扭得，没提防力突然送了，砰的一摔在地上，登时一动不动。

    他抬起，“你，你怎么不抓我”

    卫姌失笑，“你用石丢我什么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