卫钊摸着，半是惊讶，半是兴致盎然地看着前眉弯弯的族弟。

    他只当族弟是个需好好看护，心侍候的脆弱玉人儿，没想到“他”却有这么世俗和锐利的一面，让卫钊极其意外。

    卫钊掐了一把她的脸，“你倒是敢说。”

    卫姌吃痛，立刻别开脸。

    卫钊却是将她桌上的字帖一收：“已经夜了，好好睡觉。”

    卫姌收拾一番，睡到床上。

    卫钊熄灯回到床上，他朝卫姌的床上看去，只见朦胧微微起伏的影，也不知是不是错觉，那隐约而过的暗香似乎仍在。

    卫姌睡到第二日清晨醒来，翻坐起的时候看见卫钊似是怔了一怔，她喊了声二哥。

    卫钊看见她发散在后，像极了女，一，立刻喊人来服侍。

    这日山上并无葛洪可以见客的消息，有童山来，只说葛仙翁还在炼丹，需静候三日。

    山脚来的人都是有所求，无可奈何只能耐心等待。

    卫姌早晨看过母亲之后，又在房中练字，这回没再临摹谢安的书法，而是练她擅的楷书，也是卫氏一脉相传的书。

    午看书，又与令元小蝉玩了一回游戏，很快就到傍晚。

    卫钊和侍卫外半日，回来时带了两只野和一只兔，晚上仆从便了几野味，卫姌久未尝这般鲜味，且卫钊与家中其他人不同，不拘着她吃，还她胃太小，郎君自该多吃些。

    卫姌不知不觉吃多了些，饭后去附近走动消。

    令元见卫姌门，屋里只有卫钊一人，心一动，端了茶来。卫钊坐在昨天卫姌练字的书案前，给江夏家中写一封报信，落笔写完，察觉到令元来。她显然心打扮过，罗浮山天气温和，冬也如日。令元穿着一单衫衣裙，肩如削成，腰如约素，微步缓行，婀娜多姿。

    她递了杯茶过来，然后轻轻为卫钊捶肩。

    卫钊喝了茶，意态闲适。

    令元看他脸温和，猜他心尚算不错，心里诸多念闪过。这次行，原本应是笼络郎君的好时机，不然其他几个女人也不会那么着，但自从来卫钊就少与她亲近，经过豫章之后，卫钊总是不咸不淡，令元一日日的越发心急。

    她的手慢慢伸到了卫钊前。

    作者有话说：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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