卫钊：“你消息倒是灵通，是刚才那个邓家告诉你的”

    卫姌听他一一个“邓家”，连郎君都不称呼一声，无奈一笑：“这么说消息是真的了琅琊王倒真是对二哥十分看重。”

    她记得司氏未嫁的公主应该有两个，后来一个嫁王家，一个嫁谢家。今世变数太多，没想到卫钊如今也有机会能尚公主。

    旁边忽然传来一轻微的声响，像是有碗砸到什么。

    卫姌与卫钊同时看去，刚才说话没发现来的人不是婢女而是黄芷音，她脸一阵红，刚才听到卫钊将要娶个公主，她心慌意，不小心碰了碗，打开盒一看，两碗凉汤都洒了一些来。

    卫钊面不悦。

    卫姌对黄芷音笑了笑：“黄送得正好，我又又渴。”

    黄芷音忙将凉汤取，原想将满一些的那碗给卫钊，刚抬手要放过去，角余光注意到卫钊冷淡的神，她心里发苦，转手放到了卫姌面前，再将另一个只剩半碗的凉汤放到卫钊面前。

    卫钊懒洋洋坐着，：“以后这等事还是叫婢来。”

    黄芷音脸微微发白，脚步沉重地离开正房，到了外面，里光盈泽，心又多了几分委屈。

    卫姌瞧着觉得卫钊态度分外冷淡，但这些事原也不该她来说，只好装作不知，喝了两凉汤后，说：“二哥何时给伯父伯娘写信”

    卫钊了一大凉汤肚，嚼碎了两块碎冰，上的气稍退了些，他：“此事还没定。”

    卫姌有些意外，“二哥没答应”

    卫钊微微颔首，：“局势不明，皇家公主可不是那么好尚的。你想，司邳为什么急着提这门亲事。”

    卫姌思索了片刻，：“自然是着意拉拢你，新刺史是桓家人，如今最为朝廷忌惮，司氏想要平衡江州的局面。不叫桓冲轻易控制整个江州。”

    卫钊看向她，他知这个弟弟虽然一直于江夏，但对朝政却是极锐的，在北伐征召时就能说殷浩必败的论调。他也有些好奇她对于这件事的看法，没想到她说的，又是基本猜中。

    卫钊心生一极奇怪的觉来，照理说这些事不该和一个未成年的郎君，即使是同宗的兄弟，他：“那你觉得这个公主是娶好还是不娶好”

    卫姌又想了一会儿，：“就看二哥想要什么了。”

    卫钊微微一惊，眸里闪过一犀利的光，“怎么说”

    卫姌：“尚公主当然是有好的，司氏再微弱也是天之主，临贺郡公当年落魄，也是尚公主后渐渐起势。二哥若是有意，娶公主后立刻就能升官封爵。这是好，但坏也是很明显，二哥站到朝廷那一边，就要面对桓氏的压力。”

    卫姌说这一段，同时打量着卫钊的神。她早就看，这个二哥野心，且手段极狠，当初北伐征召时他打着主意要去捞一笔好，得了军功就全而退。听说现在殷浩领着大军遇到燕军的阻击，退维谷，已经有不少人都看殷浩毫无领军才能，回来夸卫钊有将帅之才。卫钊敢于战场搏命，在政事上也手段老辣，果断利落。卫姌猜想他应该是更倾向于尚公主的，毕竟好更多一些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