桓三郎谨慎，问了不少事，幸好我与侍卫早就商议过，这才没漏破绽，实在侥幸。”

    司邳里涌起一浅淡的笑意，“行了，知你得不错。”

    卫姌听他语气愉悦，也笑了起来。

    司邳想了想，招手让站在院里的福宝过来，低声说了什么，福宝连连，然后小步跑着去寝殿，很快拿着一样东西来，到卫姌手中，脸上堆着笑，：“小郎君是有福之人。”

    卫姌看着手里的玉牌，上雕云、羽、雷三纹，居中是凤鸟。玉质泽，手沁凉。

    司邳：“你还没到授官的年纪，难以封赏，就先拿着这个吧。”

    卫姌不解，手里把玉牌翻来覆去瞧了一遍，也没看什么名堂，心困惑。

    福宝悄悄提醒了一句：“这是殿幼时心赏玩之。”

    卫姌明白了，通常这类件不会轻易赏人，这是一亲近的代表。

    这时司邳的声音悠悠传来，“日后你遇着什么难办之事，可以持此牌来找我。”

    闻言卫姌大喜过望，将玉牌郑重收好，作揖：“谢殿意。”

    司邳一抬，：“不失望了”

    卫姌一怔，意识到自己刚才反复查看玉牌被他看在里，她笑：“殿送的定是好东西，我自是要瞧个仔细。”

    司邳极轻地哼了一，目光掠过她的脸，落在园中凋零的草木上，已是冬，天气渐冷，草养护得再好也凋零萧瑟之相。

    “也不全是为这次的事，上次行刺杀你立了功，和这次一起赏了。”

    张氏兄弟之祸，卫姌陪着司邳患难与共，那才是实打实的功劳，只是后来她怒于他，连夜被赶行，最后只得了些金银赏赐。卫姌心忖，除了金银，两次功劳加在一起才换了块玉牌。

    要说这玉牌，现在看着似乎并没什么用，但等司邳登基，作用可就大了。

    不算亏。

    司邳沉片刻，：“赏也赏了，你说说，桓歆轻易就把人给你，是真的相信你编的那些说辞”“”

    卫姌没说话。

    他看了过来，对上她略显为难的表，立刻就明白了几分。

    “让你说就说。”司邳拧了眉。

    卫姌：“桓歆不是糊涂人，既然捉人的时候就瞧那几个人不一般，有行伍之风，心里恐怕早就了定论。”

    自从那日桓启把话说开，卫姌知桓家对这件事是心知肚明，只是揣着明白装糊涂。

    卫姌见司邳脸已有些转冷，又：“他能快放人，自然也是知与殿有关的缘故，否则也不会给这么大的脸面。”

    司邳：“不用拿好话哄我，无非是桓家觉得无伤大局，这才快放人。”

    他说的这样直白，卫姌难以接话，站着不语。

    司邳站起，福宝赶上前为他拍了拍衣裳。他：“怎么不说话了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