及她这般温柔细巧，却是巧笑嫣然主动和桓启说话。

    她自有一俏利落的劲，行事大胆却不叫人厌烦。肖蕴不如她健谈， 但偶尔开说一句， 知书达理， 见识颇不一般。只有黄芷音安静坐在一旁， 远不如那三人殷勤。

    如此众人闹聚了大半日，将近掌灯时分，桓启让几女退。雎还要撒，见桓启并无表示，她极会察言观，立即收敛不声了。等人走后，桓启喊人摆饭。今夜菜汤饼比平日丰富许多。卫姌午吃了些零嘴，此时却没什么胃，吃了小半碗莼菜羹便饱了。

    桓启将一小碟枣朝她面前推了推，“尝尝这个。”

    卫姌吃了一颗，甜脆生津，味着实不错。

    桓启嘴角笑看着她，一边饮着酒，一边和卫姌说话。刚才虽然场面闹，但他看得来卫姌兴致并不。

    桓启朝外喊了一声蒋蛰，让他去把昨天收到的书信拿来。蒋蛰跑了一趟很快回来，识地到卫姌手中。

    卫姌打开看，两封信件都来自江夏，分别来自卫申和杨氏。卫申信中询问她课业如何，听闻她去了琅琊王府叮嘱她谨言慎行，又说了些官场上的忌讳和规则，洋洋洒洒千字文，倒是像一篇教导文章。至于杨氏的信就简单许多，嘘寒问，让她注意，江夏一切都好，让她不用担忧，又说年礼送的太多了些，劝她还是省些钱财留着自用。

    卫姌心犯嘀咕，前不久她是让人送了些东西回去，可都是江夏本地特产风味，称不上耗费钱财，还让杨氏特意在信中提起。她略想了想，抬又见桓启脸上的笑，顿时就明白，肯定是他添了东西。原本还想一声谢，可看着他脸上了然得意的神，那个谢字打了个转又咽了回去。

    桓启见她收了信件，却没什么表示，轻咳一声，“看仔细了”

    卫姌应了一声。

    桓启：“可是想家了元日不在家中，对你来说还是一遭罢”

    去年还在江夏家中闹，辈兄弟齐聚，在豫章却冷清不少，桓启自觉猜中卫姌想法。

    “有一。”卫姌轻声。

    桓启吃完饭喝光酒，命人收拾残席，笑着坐到卫姌边，：“有二哥陪着你，你想吃什么想玩什么，只一句话，全都给你来。”

    卫姌轻哼：“不敢，前几日想去玩还被拦着。”

    桓启看她颦眉嗔怒，眉格外生动丽，盯着看了一回，才：“那几个喜好沾惹草的的小，能去什么好地方，别带坏了你。”

    卫姌哂笑，瞥他一，心想你也好意思说别个儿沾惹草。

    桓启读懂她表，摸摸，笑：“自回来我就脚不沾地，正经事都忙不过来，哪有闲空去玩，那几个小，读书不成，行伍也不行，能取品级全靠家族蒙荫，你怎么就和他们能玩在一”

    卫姌：“他们没有那么多弯弯绕绕，待人赤诚，只这一就胜过别的许多。”

    桓启心中嗤之以鼻，这几家士族弟自幼在富贵窝里大，若说赤诚能有几分，说到底，不过是瞧着卫姌好看，这才的贴上来。他目光微凝，想着是元日，就没说什么破坏气氛的话，只是：“再过不久就该安排你恢复份，再同他们一起却是不适合……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