桓启凝视着她，少许沉，忽然笑声：“不就是正妻之位，我许你。”

    卫姌暗暗一惊，连忙：“你与引萱翁主的婚事已定，岂是能随意更改的。”

    桓启眸中掠过一芒，“尚无媒聘定礼， 不算已经定， 怎么样，是不是安心了”

    卫姌哪里是安心，简直是惊心， 抬看了桓启，心疑惑。离开豫章时常山王与桓家已有意定婚事，大半年过去， 竟然六礼还未完成。至于桓启说的是真是假， 她倒从无怀疑， 他这样的霸， 不会在这事上撒谎。

    桓启伸手在她一，不轻也不重，“喜坏了我妻位空悬，你只愿为正妻，如此说来，我们正是绝。”

    卫姌嘴微微翕动，犹豫了一，说：“常山王与大司商议的婚事，怎会轻易不成”

    桓启眯了眯，嗤笑：“我可不是谢宣，不愿意的事没人能迫。”

    听他说得如此肯定，眉宇间透一凶悍果决，不容置喙。

    卫姌脸微微有些发白，原本想趁此机会个了断，没想到他居然直接给了许诺，让她准备的许多话都不能。

    桓启脸上仍是带着笑，双臂一展伸了个懒腰，刚才允诺婚事仿佛是件再普通不过的事，他站起：“叫人准备些吃来，你这宅太小了，这几个仆从全都傻不溜丢的，瞧着就不堪大用。”

    卫姌神犹豫不定，桓启侧过脸来，瞥了一，：“怎么兴傻了”顿了顿，他脸冷了几分，“婚事都答应你了，莫非玉度还另有打算”

    卫姌朝外招呼一声，惠娘就守在门外，提醒吊胆过了一会儿，听见屋里要吃，立刻松了气，赶让仆从准备。

    没一会儿，几小菜和面饼就送了来，卫姌平日胃不大，庖屋准备的也不多，还是惠娘特意吩咐，这才加了两个小菜。桓启吃得快，卫姌坐在一侧，偶尔看向他，闭了闭，将千万绪难以理清的想法压了去。

    桓启吃完，用帕净手，叫侍卫将这两日的书信公文拿来，看模样是要留理。

    卫姌赶：“时辰已晚，外面天黑路不好走。”

    “和外面的路有何关系，此虽小，倒也还能安，”桓启，“方才已定婚事，我留着也是应当，莫非你刚才全是敷衍应付我的”

    卫姌被他锐利平静的目光盯着，心凛然。只见桓启又理所当然笑，“对外人来说，你我还算兄弟，住在一有什么问题”

    惠娘端着茶来，听到这一句，手里的托盘晃了一，很快又镇定来，笑：“家里还有个厢房，收拾了正好可以住人，就是委屈了桓郎君。”

    桓启低去看公文，所需什么就吩咐一声边，安之若素的模样让卫姌说不话来。

    她隐隐觉到桓启脸上虽然是个笑模样，但实则藏着一锐气，让她暗自不安。

    桓启看了几封书信，眉心皱，脸也越发难看。他将一张信笺重重拍在案几上，怒喝一声“好个狗东西”。卫姌正看书，心事重重也看不去，被桓启一声爆喝喊回了神，吃惊地看着他。也不知谁得罪了他，只怕没有好果吃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