：“你如今胆大了，我是不动你，可大司也瞧着你这样胡来再这样去，你还有什么不敢的”

    桓启浑不在意，笑了笑：“我着边就缺个能劝住我的人，最好是知书达理，襟又与别的女郎不同的……”

    乐氏又气又好笑，摆手：“真是冤孽，你快走远些，我瞧着你就痛。”

    桓启：“痛可不是小病，这回送来药材里有上好的天麻，手掌那么大，让人熬一些喝，祛风通络，保什么样痛的病都去了。”

    乐氏没好气：“少来这，别给我整日事来让我收拾，我这病立刻就好，不省心的孽……”顺说到此，乐氏怔了怔，心中倒真涌起几分苦楚。

    桓启：“在我心里，您不是我亲娘谁是。”

    乐氏看着他，叹：“行了，这事我只能去试试，成不成全在你姨父。”

    桓启得了准话，又与乐氏说了几句这才离去。几个婢女来，之夏：“夫人与启郎君说了什么，瞧着郎君心甚好。”

    乐氏抬了抬，有气无力：“从小就是个混不论的混账，如今更是变本加厉地折腾，我这都一把老骨老了还要为他心。”

    之夏笑：“启郎君这回送来的东西把库房都堆满了，别家的郎君哪有这份孝心，便是有，也不见得那么本事。这全是夫人从小教养的好。”

    乐氏闻言心中又是百转千回，静坐着想了许久，等到掌灯时分，用过晚饭，她便屏退婢女，与卫申商量：“玉度不愿嫁去谢家，就算如今要改主意，谢家怕也是不愿意。陛又有意让她，可台城苑岂是那样好的，皇后自太原王氏，玉度去了，无论得不得都是煎熬。到底是从小看着大的孩，别说她母亲，就是我这个伯母，念着这事也寝难安。”

    卫申近日也正为此事忧心，没个绪，眉皱：“我卫家的女郎，不必去中搏，建康城那些人只想着争权夺利，掺和去没好事。”

    “正是如此，可玉度生得这个模样，别说外那些人，便是我，这么多年也没见着几个有这般颜的。江州建康的人都已见过她，日后恢复女郎份，有心的人只多不少，”乐氏停，喝了一，又缓缓“你如今年岁也大了，离开朝堂好些年了，咱们家的况，若碰上个想来的……”

    话没说完，卫申胡瞪：“卫家仍有品级在，我看哪家敢如此。”

    乐氏：“士族之中品行败坏的难少了，到时候你去哪里找人论理。”

    卫申不声，脸却有些不好。

    方才已铺垫那么多，乐氏见火候差不多了，这才又：“还有一个人选，倒也堪玉度。”

    “谁”

    “敬。”

    卫申瞪直了，“哪个敬”

    乐氏不悦，“还有哪个”

    卫申沉默一瞬，随即怒：“他竟敢打玉度的主意，那是他妹妹，混账东西，拿藤条，不，鞭来……”

    乐氏直，赶拦住他，又对外喊了声，让婢女守着门不许人来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