两婢拿着东西去收拾过后再来，很快就接手院中的事，将卫姌照顾得十分周到。

    卫姌知桓启城外大军还在，也不知这一场仗要打过多时间。宅是新赁的，笔墨纸砚等都没有。卫姌闲了两天，便觉得有些无聊，她有习字看书的习惯，如今边却并无书籍字帖。

    石竹猜她心思，便：“听说县里也有士族文士，小郎君何不写个帖去借两本来。”

    卫姌想着该添置些文房之，也想去走走，来时桓启一路疾驰，她本没看清城中是什么模样。如今也不知要在这里住多久，她便想熟悉了解一环境。这个念一冒来，就再难压回去，她让石竹叫人准备车，换了外的衣裳，带着石竹外，留空青看着家中。

    杨昀立刻跟了过来，桓启临走前的严令就是保护卫姌安全，杨昀不敢怠慢，又是第一回 去，便亲自带着两个侍卫随行。

    城中气氛有些张，但百姓生活如常，并无妨碍。此只是临近汉的小城，不及豫章江陵等地闹，往来行人大多着布衣裳，十分朴素。卫姌在车上朝外张望时，忽然瞧见一个颀形的男，她不禁微微蹙眉。

    二四八章树上

    离开建康之后， 卫姌已是许久没见脸上敷粉的士，刚才一瞥见路上有个青年，生得武威壮， 不知是不是迎合时柔之， 面上一层粉白，那个别扭模样让卫姌见了都不禁了， 赶让石竹将帷帘放。

    苻谏闲信步在街边走着，一路打量着周围铺和宅院，他识锐，忽然察觉背后似乎有视线， 他不动声，目光慢慢四一扫，行人稀少，偶有几个路过的，见他衣裳和打扮就知不是普通人家，也没有靠近。苻谏看见一辆车带着侍卫远去，瞄了两也就放过。他来到城西， 等了许久， 乔装打扮零星城的侍卫一个不落地来了。

    “方才我把匕首藏在腰上，若是被看穿就搏命一击，哪知城门也没有查些什么， 这就来了。”

    几个侍卫纷纷说着城的事，“都说晋人荒唐纵意，所言倒是不假。”

    苻谏：“别太大意， 此时城防备少， 但要去汉， 沿途都有严查， 休想轻易蒙混过去。”

    桓家比预想提早发兵，桓启严守着去汉的路，就是防止消息传到北方去，现在松而外，由北而来的民还能走动，想要往北去可就完全不同了。苻谏想到桓启，目光渐渐有些翳。两年前殷浩就带兵北伐过一次，先攻山桑的是卫钊。南北消息往来不便，传递的慢，他也是前不久才知当初的卫钊就是桓启。

    苻谏心里清楚，晋国朝廷真能带兵北上的人没几个，桓家先有桓温桓冲，如今又多了一个桓启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