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他叫阿野，你把他当客人对待就行。”

    说完，秦玥抬脚走正屋。

    屋戚二傻躺在地上咬扯着地毯，戚少麟斜靠在椅背上，偏盯着桌上的一盆君兰发呆。听到动静后，他扭望向秦玥，目光里的绪不加隐藏。

    是愤恨，是哀怨，是委屈。

    秦玥避开他的注视，对秋岚：“秋岚，你把偏房收拾来。”

    秋岚应退去，留两人单独在屋。

    秦玥到他前，低轻声问他：“还疼不疼？”

    戚少麟嘴角还残留着少许未被净的血迹，猩红，在他偏白的肤十分显。他一言不发，凝视秦玥的双眸逐渐渗清泪。

    他似乎已经很久没在她前哭过了。说不为何，秦玥此刻只觉得那些泪太过扎，让人忍不住想要替他拭去。

    待她回过神时，右手已经碰到了他的脸颊。

    她指背抹一行泪，又柔声问了一句：“要不要？”

    “阿，我不喜这儿。”戚少麟贪恋她的抚摸，问：“我们回去好不好？”

    回越州，回那个大娘家，甚至回最初的山间荒野，都比在这好。他能觉得，这里的所有人都不喜他，都用戒备的神打量他。

    秦玥心中一动，收回手垂：“我会让你平安回去的。”

    即便是决定了利用他，她从不想真正伤害他。

    戚少麟还说什么，秦玥先他开：“先去洗一，我看看伤。”

    沐浴过后，秋岚已经将屋归置完好。秦玥拿着药膏，带他到房里查看伤势。戚少麟坐，将才穿好的衣衫又一层层褪去，略带气的上。

    他冷白的，刺目地印着一个暗红的脚印。秦玥看得目惊心，不知项池这一脚用了多大力，才把他伤成这样。

    “今日先用药，要是明天还难受，就去医馆看看。”她说完把药瓶递给他。

    戚少麟不接，灼灼目光看着秦玥，里好似在说：我都伤成这样，还要自己上药么。

    罢了，反正也过许多次了，便再怜他一回。秦玥娴熟地上药抹药，最后叮嘱他：“这几日你乖乖待在院里，不要随便门。”

    “那你会在这陪我吗？”

    “嗯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