游船小巧，只能容得几人。船夫在一撑船，秦玥与戚少麟对坐在船尾。

    秦玥刚起了一个，岸边便一阵糟。她停声望去，远远看到人群中项池骑在上，对她大喊：“阿玥！”

    戚少麟不再理会他，大跨步朝秦玥走去。

    船剧烈晃动，船夫回过，见船尾的两人已经不见踪影。

    秦玥：自在开

    秦玥想起前晚发生的一切，那夜戚少麟对她说过的话诚挚坦率，绝不会是前人。

    他恢复了，不再是阿野，是戚少麟。

    昨夜说的那番话想必也是她心中所想，想来也是，秦常锋本就是个手段厉害的，他的女儿又会好到哪里去？

    “阿玥！快走！”

    她脑中猝然回响起他说过的话：

    秦玥猛然间好像明白了什么，她回看向戚少麟，发现他也才收回目光，正笑看着自己。

    戚少麟怎么老是被踢（笑哭）

    谢季容微微一笑，拱手作揖：“那祝世与阿玥玩得尽兴。”

    他微微往前，秦玥本能地绷全，牢牢地抓船稳住自己。游船在两人的动作间不经意晃动一，船底漾起一圈涟漪。

    戚少麟：报不报仇的都无所谓，你去玩为什么不带我！（省略心戏500 ）

    离她不远，戚少麟也面前冒在中撑持着，全然没了船上时的倨傲。虽然比上次落时好上许多，但仍能看他不识。

    他后面还接了什么，只是隔得太远，她没听清。项池勒着缰绳，面焦急地又喊了几声。声音被风断断续续到秦玥耳边，只字片语中，她明白听懂了他的话：

    “不论之后发生什么，我都想···”

    “阿野，”秦玥突然开，“有件事我想告诉你。”

    她伪作的沉着在戚少麟里犹如船的河面，看似缜密，实则船桨轻轻一碰即碎。他正坐起，笑：“如果我说是在前晚就想起来，你信吗？”

    秦玥蘧然清醒，她循声望去，岸上站着

    戚少麟挑眉，颇有些意外：“你倒是聪明。”

    戚少麟见她不回话，自顾自：“你们明日不是要带我去京城么，那便一起回去吧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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    彻骨的寒意从心底升起，秦玥双手不可抑止地颤抖起来。戚少麟这副胜券在握的神，加上项池的慌，这附近一定有他的人手。她握住船沿，作镇定：“你什么时候想起来的？”

    “哪里，比不得世万分之一。”

    秦玥看着河，脑中忽然闪过一件事：戚少麟怕。

    波泛起的光影打在他脸上，衬得他清绝尘。明明五官依旧，可在他锋锐如隼的神中，秦玥顿时醒悟。

    戚少麟停脑中的臆想，问她：“什么事？”

    作者有话说：

    她目光一直放在岸上，没有留意到对面戚少麟的脸越发幽暗。适才在榭中与谢季容相时她还言笑晏晏，现在与他独便一字不发，连装都不愿装了。

    秦玥看着他一没底，最后两人四目相对时，她恍然看到了他熟悉的目光。是哀怨，是委屈，俨如从前阿野受屈后看向自己的神。

    她一气，捷地端坐起，在戚少麟诧异的目光中，一脚踹到了他前。

    戚少麟玩赏着她脸的变化，俯贴近她，声音如勾魂的鬼魅：“阿，你都想什么？”

    波粼粼，映照着河边的景，岸上人影绰绰，是一派闹的景象。游一段距离后，秦玥让船夫往回划。秋岚去通知项池，走远了待会她找不到自己。

    “你每次不要我、讨厌我的时候，我就像它那样，独自在中挣扎，盼着有人能来救我。”

    在她意志临到动摇的时刻，岸边忽的传来一声惊呼：“世！”

    秋的河凛冽透骨，秦玥冒面，双手洑动，维持不沉底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