玥叫来。”

    传话的人一走，惜云便上前对坐在圆桌边的秦玥：“姑娘，可要现在去？”

    桌上摆着一盘明黄的香梨，这个本不该是这个时节的东西，侯府里却毫不稀罕。秦玥，“你先在前边带路。”

    惜云应了一声，转走在前面。秦玥也站起，抬脚跟在她后，袖的手握了一把从桌上顺走的削短刀。

    到了院里的厅堂，戚少麟早已伫立在，仰首观着墙上的一副字画。听到脚步声，他回过对秦玥：“坐。”

    秦玥凝眸看着他：“你让我来什么？”

    戚少麟扬一笑：“那夜答应了你的事，我自然要信守诺言。”

    不待秦玥接话，他提声对外：“庄远，人带来。”

    一阵闷声响动，两人押着项池屋。项池面容更显憔悴，双熬得通红，双手缚在背后被人跪在地上。

    他先是仇视地盯着戚少麟，后看到站在他侧的秦玥后，满目愤恨顿化作歉疚。

    戚少麟居临地垂眸睨他，淡淡：“昭王让我今日放了你，项大公，你上就可以走了。”

    项池挣扎了两，语带不甘：“戚少麟，你放了阿玥。”

    “阿玥？”戚少麟笑：“你觉得她还会愿意跟你走么？”

    项池闻言望向秦玥，看到她也正在回望自己。她清冷地立在离他不远的地方，犹如一尊不可瞻的菩萨，面带悲悯地注视着恶贯满盈的罪徒，无声地宣读着他的罪行。

    他想，他的确罪无可赦，连至圣之人也无法救赎。

    “阿玥。”他开想解释，想忏悔，最终不知从何启齿。

    秦玥面容并未带有愠，微微张，平静地问他：“为什么？”

    她语气毫无波澜，恍然间给了项池一或许她还不知真相的错觉。正当他想要抓住这块浮木之时，秦玥中一滴泪打破了他的幻想。

    她颤抖着嗓音，皱着眉质问他：“为什么？项池，你们为什么要这么！”

    项池愣在原地，红着双一言不发。他沉默半晌，刚要声，一大力就袭向他。比起昨日在狱中被狱卒打的一拳，这一脚力大上十倍，他倒在地上，温的鲜血涌至间。

    戚少麟收回了那副伪作的温相，浑戾气：“这一脚还给你。”

    他觑了一边上的随从，冷冷：“带去放了。”

    “是。”两人不敢怠慢，架着项池利落地离开了他们的视野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