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先皇是在这遇刺的？”庄远惊讶，问了秦玥心中的疑惑。

    戚少麟看着面无波澜的秦玥，对他：“你先去，让她来。”

    他顿时觉得有些烦，兀然开：“我这伤可是因你受的。”

    老何说到这便没有再讲，而是岔开话继续说今年围猎之事。庄远也抛开了这，与他火朝天地胡侃，没留意到一旁的秦玥已神思游散。

    “那年边疆形势不定，战平息的第二年，先皇带着二皇来此狩猎时，围场不知从何渗了敌国的刺客，暗地埋伏后重伤先皇。最后是秦常锋挡在前面，将人击退，才护着先皇来。当时何人不一声秦将军忠心，可如今看来，他八成与那刺客是同伙。”

    老何小声：“你们年纪小，自是不知此事。”

    戚少麟目光一直打量着她的神，除了最开始看见这刺青之时有所波动，其余时候并无起伏，仿佛只是些寻常无关要的小事。

    庄远对前朝的事了解不多，好奇问：“那先皇就是那次后···驾崩的？”

    老何咂嘴：“那是自然，先皇对那叛贼十分信任，最后离世时，连遗诏都是那人宣读的。真是知人不知心，先皇九泉之···”

    庄远唏嘘，一代天骄竟就这样死于刺客之手，真乃天命。

    秦玥细细思索他的话，突然开问：“先皇驾崩前都是秦··常锋护在左右吗？”

落在其他人上。”

    老何接着：“想当年先皇在此遇刺时，还是他以相救。原以为是个忠君护国的大将军，没成想后来怎会发生那样的事。”

    秦玥低，“是项池的？”

    “正是。”老何眯着，回述那时的场景：“当年我跟在后边负责清猎，亲看见先皇鲜血不止，立时便昏迷过去。回皇后，御医亦是回天乏力，没过几日便龙驭宾天。”

    庄远虽然对叛国之人不屑，可听闻此言，心中还是略为震惊。

    秦玥凝神听完这段事，心中暗暗吃惊，依旧默默地听二人继续谈。

    伤留的血迹淌到，半遮住了那里的刺青，看上去有几分扎诡异。这是秦玥第二次见这，相较上次的景，更为清晰目。

    他还在滔滔不绝地诉诸秦常锋的恶行，秦玥却听不去了，心底涌一些没由来的猜想。所有的事都好似游离在她心间，但又缺少一条线将它们穿起来，她思绪混混沌沌的没有方向。

    庄远拿来金疮药，焦急：“世，您先把衣裳脱了，我给你上药止血。”

    他肩上的血虽然已经止住，但之前渗的猩红已经浸染了左肩一大片衣料，瞧上去甚为骇人。秦玥蹙眉：“要不还是让庄远来吧，他更懂些。”

    她只看了一便移开视线，转过绞帕为他拭血迹，净后再涂上药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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    庄远不甘不愿地去。

    回别苑后，庄远嘟囔骂着暗箭伤人的小人，话里话外都指的是昭王世。秦玥无多大反应，从前同戚少麟坠落山崖时，更重的伤她都见过了，这一实在算不得什么。

    谈及这段往事，他不由得叹气惋惜。

    她拧起眉，似是寻思少

    狩猎结束，戚少麟不所料地争得第一，只是左肩被误伤，破了一。

    “那您给我们讲讲，也让我俩开开。”庄远这时又突然机灵，好话说了一堆，哄得微醺的人打开了话匣。

    戚少麟右手单手解开腰带，脱上衣：“让他来看见这个吗？”

    她想戚少麟自然是不愿任何人看到这个东西的，这于他来说无疑是一耻辱，代表着那段时日的不堪。只可惜刺青不能除去，否则他也绝不会留到现在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