见肘。他思片刻：“罢了，我重选一人。”

    “不必了。”戚少麟突然开。他手心微微发汗，那颗沉闷已久的心仿佛在腔逐渐腾了起来。

    他话带三分定，“我去。”

    “你不必勉，留在京城也好。”

    戚少麟：“此行正好查一查古禹与昭王间究竟是何联系，若是让旁人去，我反倒不放心。”

    赵朔应，“古禹乃偏远蛮夷之地，你多带几人，此行还有一事。”

    他在戚少麟耳边小声说了几句。

    戚少麟记，而后问：“什么时候发？”

    “年底。”他说完顿了顿，继续：“要去这一趟就过不了除夕，你记得提前给侯爷说一声。”

    说完正事，赵朔忍不住问他：“秦玥你就当真不再找了？”

    自惠城归来后，戚少麟便再没听过这个名字，院里与她有关的东西锁的锁，扔的扔，就连戚二傻他都逗得少了。他不置可否，远眺许久清池后，才：“秦玥未必知昭王要找的东西，何必浪费这个力。”

    赵朔瞥了一他，“你先前找她是为了昭王？”

    戚少麟嘲：“不过是一时兴起，殿还真当我对她上心了？”

    赵朔诧异一阵，后意味：“确是如此，稀忠心赤胆，那等叛臣之女，自是放不上。”

    他以前竟是没发觉，戚少麟还有嘴这一特，都将自己折腾成这样了，还犟着不肯认。

    戚少麟闻言脸沉了几分，不再说话。

    回到侯府，戚少麟坐在书房案前，百无聊赖地翻看古禹细作招认的供词。

    这页纸他已经翻来覆去看过无数遍，字词间找不新的思绪。

    他放纸，神倦怠地仰靠在椅背上，睁对着屋神。

    如果古禹与昭王易的真是秦常锋，那如何说得通他叛贼的份？还是说古禹利用完了他，转而以他筹码谋利？

    数个念缠络，绕得他脑昏沉，不知不觉间闭上了。

    梦境中，一张韶秀清丽的脸现在他前，双眸怨地看着他，语气笃定地说她父亲不是叛贼。

    窗被寒风得吱呀作响，他从睡梦中惊醒，缓步走到窗前，抬手推开木窗。

    冬风侵肌，乘知院不知何时已经起了雪。京城今年的第一场雪，就在这午夜时悄然落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