会两不相欠，这一辈都是要在一起的。”

    他不是迷信之人，前世来生未可知，可这辈他只认准了秦玥。

    秦玥低声喃喃：“你疯了。”

    戚少麟嗤笑：“是，我是疯了。”

    疯得满脑只剩她，哪怕不惜命，不惜尊严，也要和她在一起。

    秦玥：“戚少麟，你声声说喜我，可喜是尊重，是坦诚，你对我又是怎样？我喜你中的那个傻，是因为他从不曾迫欺瞒我，他和你不一样。”

    窗外雷声隐起，又快雨了。

    “自然是不一样的。”到了她前，戚少麟蹲，抬看着她，“他只要说几句好话，几件傻事，就能得你心。可我丢了半条命，尽了力所能及之事，却还不能换你一个正。”

    他语调变了变，仿若哀求一般：“阿玥，你也看看我吧。”

    一声惊雷响起，闪电加，照得一室敞亮，霎时后又退去。

    这如白驹过隙般的间隔里，秦玥看到一人伏在她膝前，那张兀傲矜贵的脸，宛若被雨打一般，留有两行迹。

    雷声隐作,几乎快要将戚少麟的话音全掩盖。

    秦玥面容隐没在黑暗中，声音也显得不太真切：“我要怎么看你？每次我见到你，就会想起从前你对我过的那些事。我很激你帮了秦家,所以不会再去计较,但我同样没法忘记。”

    她缓缓：“戚少麟，如果现在有一个人将我禁迫,威利诱,甚至要终禁锢我在他边,他的禁|。到最后,他只说这全是因为喜我。那么你也愿意我摒弃前嫌,与他重归于好吗？”

    她许久未对自己说过这么多话，戚少麟形一怔,话到嘴边却说不。

    他当然不愿意，若是现在让他知有谁对她过其中一件事,他断会杀了那人为她恨。可这一桩桩，一件件，确确实实是他当初犯的。

    他是罪人,他是恶魁。他错在没有早早认清自己的心,等醒悟之时,早已嗟悔无及。

    他不辩解，开：“覆难收，从前我无可转圜。阿玥,你若是觉得不解气,就是再刺我一刀，我也绝无二话,我只希望你能给我一个补救的机会。”

    “当初恢复记忆,从离开泾州那一刻开始,或许我就明白自己已经喜上了你，只是我一直不肯承认。即便是知你利用我，要杀我，我也放不，一心想要得到你。我从未想过要终囚禁你，你离开侯府那日，放在我书桌上的是一纸籍。”

    他伸手，覆在秦玥膝上，“阿玥，我只是想娶你为妻。”

    毫无意识，他觉到有的过脸颊，等他回过神，才发现那是泪。

    母亲离世后，在别庄那几年，幼年的他曾哭过无数次。从那时起，他就知泪是弱者的行为，除了彰显自己的无能，别无用。分明只有那个傻才哭，怎么他也成了这样？