关哲默默等着，和大多数时候一样，他到李海要求的东西，李海这边基本就不会有临时的要求了安安生生到开拍。

    李海拍了一条，喊‘咔’之后，沉默了一会儿，摇：“想错了，我们换一个方向。”

    一边说着，李海拿了画分镜的本，迅速画了一组，让后让摄影师、程程这些人都过来听自己说，关哲也过来了。

    临场变卦有儿讨人厌，但偶尔为之，又是如此专业，大家其实也没什么觉，反而比平常还认真一些。

    其中摄影‘华哥’听的极其认真，程程就很‘疏’了。毕竟对于她来说，人的逻辑没有变化，就可以当作是没变化。分镜一些场景的设计改变，就算涉及到她这个演员的走位什么的，她也是瞟一记住的事。

    “你”李海看向程程。

    程程利落地：“我知。”

    不需要，程程也知李海对她的要求，最后看了一分镜，她就回到镜了。之后她还和‘华哥’稍微沟通了一——这个过程中，关哲也没有闲着，他这个现场导演要辅助导演统筹全场，这中时候是最没法闲着的。

    之后重新拍，这一次李海觉得满意了，但刚刚那一条里有‘瑕疵’，李海指来了，于是大家又重拍。这一次就拍的很完了，保一条之后这场戏就完了。

    这一次结束之后，场记倒是不忙，工作人员也比较轻松——接来这场戏不需要转场的，所以只需要收拾收拾，就能继续拍了。

    而就在收拾的时候，造型师推了一个盖着防尘布的衣帽推车过来，找到李海：“李导，你之前说的，婚纱要让你看一看。”

    这是周虹和富商结婚时要用的服装，并且还会拍婚纱照，在之后的景里。

    造型师扯开防尘布，里面有六件婚纱，其中有的用得上，有的用不上——周虹可不止结一次婚。

    大概是因为心里‘早有成见’，关哲就觉得导演确定主角重要服装这原本很普通的一幕，变得有趣了起来。他不知，李海这么认真挑选婚纱，到底是认真的，还是认真的？

    他其实不太想否定李海工作时的态度，但人的八卦心、好奇心就让他不这样想不舒服。

    牵丝木偶（13）

    四月半, 在经过为期两个月的拍摄之后，《周虹》终于迎来了拍摄尾声。

    不过拍最后一场戏的并不是程程——周虹是这电影绝对的女主角没错，但这戏最开始其实是以警察师徒的视角展开的。为了照顾女主角, 也就是程程的投, 也为了照顾场记的工作量, 这才照时间先后顺序拍片的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