琛一，似乎想到了什么，又挪开了视线，也不说话。

    办公室安静了一会儿，江琛也不以为意，走上前去看夏喻桌上摊开的歌本，以及那些散落的纸页。然后就看到了一张素描纸上，铅笔淡淡地画了几笔，似乎是一个女的剪影——虽然只是个剪影，但江琛知那是程程。

    夏喻不是第一次画程程了，有的时候是素描，有的时候还会画彩、粉画什么的，这中剪影算是随手会画的。大致相当于中学时期暗恋人的时候，在笔记本上写那个人的名字，本就是无意识行为。

    大约过了几秒钟，江琛转移了视线，看到了歌本上的歌夏喻似乎并不是在写新歌，歌本上的歌江琛知，是早就写好了的——事实上，如果不是程程最近的日程实在张，她本该正在录音棚里录这歌的。

    没错，这就是程程之前半开玩笑半认真地提到过的‘豆曲目’程程上辈是女团，女豆来着。虽然她上辈并不觉得自己是想要女团的，这辈也基本认同这一。但她也不得不承认，她其实怀念上辈的女团时光的。

    她不讨厌舞台，不讨厌成为偶像被喜，或者说，她对舞台是有的的。如果不是这样，她上辈的舞台也不至于打动那么多粉丝了。

    有没有打从心底里来的忱，其实是能觉到的。

    所以，在已经颇有余裕的那时，加上当时话说到那份上了，程程提到了想一张豆专辑，想要唱几个舞台。这有些开玩笑的意思，但其中也是有真心的唯一让程程意外的是，夏喻比她这个当事人更有效率。

    她本人因为这样那样的原因，将制作专辑的时间一推再推的时候，夏喻已经写好歌，并完全准备好制作人了。

    这样说起来，还是有不好意思的。

    “嗯说起来，明天是程程的电影首映吧？首映式的邀请发过来了，到时候要提前过去——”江琛找了一个自认为安全且务实的话题，然而夏喻非常脆地打断了他。

    “不去。”夏喻拒绝去参加《周虹》的首映式。

    江琛怔了一夏喻拒绝一些活动、邀请什么的，这不是稀奇事，应该说他大多数时候都是在拒绝，接受反而是少数。但这可是《周虹》的首映式啊，而《周虹》正是让程程威尼斯封后的作品！最近国电影圈都被这个事得有些震了！

    虽然看起来电影圈一向让圈外的人摸不着脑，搞不清楚他们用人、分资源的讲究。有的时候好像随便一个量就可以上级项目，让各路大佬。又有的时候，即使是金量十足的影帝影后，也会陷无戏可拍，只能在三项目里混的窘境。

    但是，大多数时候，人家还是讲基本法的——有实力、有人气、有奖项的演员，他们当然愿意用！

    在《周虹》获得肯定之前，程程的实力和人气已经摆在那里了，至少同龄人中是类萃的。获得威尼斯电影节最佳女演员并不会让她的实力跃升，甚至也谈不到让她的人气有明显的提。真要说推人气，电影其实比不上电视剧，更别说电影并未公映，只不过程程得了个奖而已。

    所以，这个奖更像是一张场券这听起来有些无用，有些形式主义，不符合理想中的‘能者上，不能者’的规则。但大多数事都是这样的，需要无用的、形式主义的规则。不是说这有多好，只是这比没有规则要好，是期磨合来的结果。

    “不去吗？”江琛有些恍惚，奇奇怪怪地看了夏喻一他倒是没有多嘴问什么。因为他早在一次次亲经历中明白了，关系到程程，夏喻的举动再反常也不必问，也不用想着搞懂夏喻的想法，因为本搞不懂的。

    然而，真等到第二天《周虹》首映时，夏喻掐着时间去了。

    江琛虽然不禁止夏喻这个超级星不带人，就像个素人一样门。但夏喻当着自己的面就这样大摇大摆地走了，他还是会问一句的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