许文宁生前也是画家，在清城小有名气。

    赵思悦刚学会笔就喜上画画，赵仲文收藏了很多画，她端个小板凳坐在画前，一画就是半天。

    凌的图案，线条笨拙，彩却很灵动。

    赵仲文觉得女儿有天赋，就带她去跟许文宁学画。

    陆承那会儿住在市区的老宅，但周末都会去海苑看许文宁，母俩难得的相时光，很大一分被赵思悦占据。

    大约是害怕母亲被抢走，面对赵思悦，陆承很少有好脸。

    赵思悦却似看不懂他的厌恶，总是跟在他后，甜甜地叫“哥哥”。

    很漂亮的小女孩，围着画画时用的小围裙，着猫耳朵发箍，机灵，活泼。

    小时候，她发很，画画时发丝经常掉来，许文宁就帮她扎发。

    她搂着许文宁的腰，黏糊糊贴在她上。

    那女之间独有的温，刺痛了陆承的。

    从五岁到十岁，赵思悦给许文宁当了五年小天使，许文宁自杀后，陆承和赵思悦的缘分也戛然而止。

    几年后再见，赵思悦已经成漂亮的小姑娘，经常在各比赛中得奖。

    第一次看到赵思悦的画时，扑面而来的熟悉让陆承浑颤栗。

    那是许文宁的风格。

    不知是不是错觉，总觉得，赵思悦眉宇间也染上了许文宁的韵致。

    淡然到近乎超然，冷静到趋于冷酷。

    他的心突然就痛了起来。

    前一天晚上还叮嘱陆承要照顾好，第二天早上醒来，赵思悦自己也冒了。

    四肢酸，脑胀，腹隐隐作痛。

    以为是来姨妈的缘故，早餐也没吃，昏昏沉沉睡到中午，起来更痛了。

    咙地开始咳。

    她撑着楼，叫了两声，没人回应，这才想起来云姨请假了。

    说是老家有亲戚过世，得回去吊唁，明天才能回来。

    她倒了杯，囫囵喝去，又上楼沉沉昏睡。

    陆承从早上八就开始和甲方开会。

    甲方是城投公司，背靠政府，提的条件极为苛刻，陆承不得不放弃分利益去迎合。

    合同逐条协商完，已经是午三。

    云姨请假了，赵思悦一个人在家，他不放心，给赵思悦打了个电话。

    冗的铃声让他渐渐烦躁，快断掉时，那边才接起来。

    “喂……”

    声音又又哑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