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二天早上，两人没忍住，又了一次。

    山间的清晨异常闹，鸟鸣啾啾，山泉叮咚，晨曦穿透薄雾，柔又朦胧。

    帐篷里，两火的躯彼此缠，她从他上汲取快乐，他从她上索取。

    天完全亮起来时，酣畅淋漓的结束，赵思悦趴在男人上，把玩着半的。

    突然有冲动，想把它画来。

    那么烈的想法，比第一次在酒吧看到santi时还要悸动，唯一不同的是，那时她想画的是santi的脸，而此刻，她想画陆承的。

    这比画女还要惊世骇俗，当然只能想想，再说了，就算她有胆量提来，陆承也不可能答应。

    陆承了煎三明治，简单吃过早餐后，两人收拾东西山。

    陆承还有工作要赶回清城，赵思悦自己留在宛城看画展。

    “如果你想在这边多住一段时间，我让人安排，周末我可以过来陪你。”

    宛城的风景倒是不错，但温度比清城低，赵思悦怕冷，打算看完画展就回去。

    不得不承认，画展的宣传得很好，什么“本年度最价值画展”、“数十位先锋画家的心血之作”、“颠覆创新，带你重新认识艺术。”

    看过之后才知，所谓“颠覆创新”就是颠覆你的视觉。

    ——倒也不至于惨不忍睹，但真正算得上优秀的作品寥寥无几。

    既然来了，她还是决定认真看一遍，就算学不到“创新”，也能避开这落于窠臼的“创新”。

    逛遍一楼，了无新意，走到二楼时，倒是看到几幅让人前一亮的画。

    那几幅画用大胆，彩鲜明，笔明显而有力，油彩很重，构图也不拘泥于传统的构图规则，很有梵的味。

    赵思悦忍不住多看了几。

    看着看着，竟觉得那几幅画有直击心灵的熟悉，好像曾在哪里见过，只是想不起来。

    回程的飞机上，赵思悦终于想起来了，是许文宁！

    许文宁很喜梵，模仿他的风格画了很多画，画展上那三幅画也有梵的影。

    模仿梵的人太多了，她怕自己错，回到海苑后直奔收藏室。

    许文宁的遗作有两百多幅，她坐在地上一幅一幅看，终于找到画展上那三幅画。

    无论是块，线条，构图，还是细节的理方式，几乎一模一样，就连落款的位置都分毫不差。

    所以，这不是模仿，而是抄袭！

    她坐在许文宁的画前，把偷偷拍来的展画放大再放大，对比了一遍又一遍，心怒火蒸腾。

    晚上，陆承回到海苑，看到赵思悦的行李箱立在客厅。

    一如不见，如隔三秋，他抑制着欣喜，到楼上找了一遍，没看到人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