”

    该死的记忆，又开始攻击她。

    前99次，纪还欠老纪很多次歉。总是因为她不够大，他不停地卖自己的老脸，为她低。

    这一次也是，退婚是对她的考验，白给顾文景一个人的，又变成纪天衡。

    她再一次缩在老纪的背后。

    “对不起爸爸……我……”

    没想哭的，却想到好几次老纪挡在她面前的背影。

    “哭什么？”

    纪天衡问她。

    “就是单纯觉得……自己……好弱……好菜……好差劲……”纪还哭得一一，“明明有那么多……金手指、搞成这个样……”

    她明明有更多机会，想得更一步。还是被顾文景掏“纪谦”这张牌，压了一。

    哭着的时候最像——

    “像你妈妈。”纪天衡说，“她也喜哭，怀你的时候总是打电话跟我哭，‘纪天衡，不是合格的家怎么办’，‘纪天衡，不好怎么办’。人不去，永远不知自己得好不好。她为了培养你，了很多准备、学着教书育人、学着把自己上的刺得圆。”

    他有些遗憾，“但她没机会活到今天，看到现在的你。”

    纪还：“……”

    纪天衡看向她，眶染了红，“嘴心，这最像你妈妈。”

    他把纸巾摆在她面前，“我这个位置，要比当‘大小’辛苦很多。你现在有得选，去，还是待在这里。”

    “……什么意思？”

    “你今天的表现，我很满意。”

    “我……”

    脚好像被钉住，纪还难以移动。

    “退婚的麻烦，我替你担着。退婚之后，你这一辈，很难再和他们好。顾文景没学到他爷爷上一好。人、事，不留余地。”

    大概十秒静默，保持原状。

    心脏“噗通噗通”，快得离奇。

    纪天衡发来了一个链接，是纪还没什么兴趣的财经版，还算八卦的吻，选了今年的“a市十佳财经青年”，领的是郁项，附带一张商务的形象照。

    还算公式的照片，敷衍着不走心的笑意。

    纪还：“……”

    整得。

    “a市财经版，有一个十佳财经青年。我会给你时间，从你考结束的第一天开始计时，两年后的今天，假如你的名字没有在那个榜单上现过，我会联系信托机构。”

    纪天衡呷了一茶，“什么时候看到你的名字，什么时候去集团上班。”

    “考验期的这两年，纪氏不会给你挂名，我不会给你一分零钱。你唯一能用的只有手上的所有……再多一个秦驰温，工资比他在纪氏的工资多百分之五，日薪结算。”

    “他在你那的时间，使用时、金额，工作日，以pdf的形式，成报表，私发给我。”

    纪还的泪憋了回去，“这算考验？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