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师，你看我男朋友带我去吃的帝王蟹，一只要1800，真舍得呀。”邻座的师妹一脸幸福地拿手机里的照片给缦霜看。

    “那他对你真好。”

    “是呀，这批实验完我们要去迪士尼了。”

    “你不是本科的时候去过了吗？”

    “诶？那时候穷游，有很多遗憾啊。不过我好讨厌上海人那个在上的样，还有上海的地铁好破啊，他们讲的方言也很难听。”

    “玩得开心啊。”缦霜搪了一句，就去了实验室。虽然她不是上海人，但是上海与苏州挨得很近，方言也很相像，缦霜不喜地域歧视。老一辈的江浙沪人，倒确实有些排外，但是到了他们这一代，好像往往都是门在外会被人说上海人/苏州人看不起外地人。有一她很在意，那就是她很家乡的方言，被说别的缺，也不想被说吴侬语很难听。再说了，上海的地铁破，那是因为很多年前就建了。缦霜去过纽约，她觉得比起来纽约的地铁更破。

    天科考的时候，同行有一位队员，是江苏苏北地区的人，缦霜知了忙叫老乡。那位膀大腰圆、肚上迭了三层的老乡，推了一镜，瞥了缦霜一，又笑了：“可不敢当，你们苏南人可看不起我们苏北人。”缦霜也不知说什么，只能笑笑，这时候多说多错。只是后面这位老乡见一次缦霜便说一次这样的话，甚至涵缦霜重，暗示她会把椅坐裂。缦霜忍无可忍，对着他比了个中指，把毕生学到的脏话全都对着那男生讲了一遍，后面半个月，缦霜总是铁青着脸，再也没笑过。直到航次结束，她也未再同旁人多说什么，反倒是那位老乡，到说缦霜地域歧视、在上。

    林远华，好像从来没在意过缦霜是哪里人。缦霜倒从未真正在他上见过他的自卑，也没觉得他会羡慕过谁。又是一天过去，缦霜拿着昨晚写好的信，在校门给了林远华，她没多说什么就回家了。

    洗完澡，手机有几条未读消息。

    “傻傻的。”林远华只发了这么一句，外加一个没接到的电话。

    “人家的真表白，你就回这么三个字？”

    “我这个人不喜多说。”

    “那你今晚来教我怎么打王者。”

    “可以。”

    缦霜发了自己家的地址，然后她在团买药上单了几盒避。十一，林远华现在了她家门。他似乎也有些拘谨，环顾了一这间不大的租屋，门左手边是厨房，然后是个小饭厅，里面闭着的门应该就是卧室了。缦霜忙给他拿客人穿的拖鞋。他换鞋时不小心碰到了右手边鞋柜上的袋，“哗”的一声，里面的东西掉了来，缦霜脸红了，刚刚避拿上来忘了放卧室了。看着他的神从疑惑到玩味，她恨不得找个地钻去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