她一溜烟地追着大队跑了。

    众人哗然，纷纷嚷着“这么大还没见过外乡人呢！”“是神仙吗还会飞？”“走去看看！”拥着宋员外齐掉往南边蜂拥而去。

    青青别的不会，爹娘就教会了她豆腐，留给她这爿豆腐铺谋生。她豆腐得好，人缘也好，大伙儿都来她家买豆腐。全镇总共三百多人家，她每天固定都能卖一百块豆腐，旱涝保收。

    香香又被噎住了，一副大脑死机的表，似乎本没想过这个问题。“那我……再回去看看！你也快去送豆腐啊！”

    香香被她噎住了，眨眨睛：“你变聪明了呀？都会推测了！”

    青青觉得自己肯定变聪明了，都能说过香香了！

    半个镇的乡邻都在看闹，怎么她就不能看闹了？青青反问：“你不也大早上跑过来看闹，不开门生意了？店里的碎渣收拾了吗？”

    青青指着远去的人群影：“宋员外不也在那群人里？镇上了这么大的事，中午他家还会照常摆宴席吗？”

    “好好好。”

    他也跟着其他人，整齐划一地仰脖看向北方。

    青青有理有据：“地龙翻那么大动静，山都震开了，你店里的瓶瓶罐罐还不碎一地？”

    “不是！他们从、从半空中飞过来的！”

    这一喊顿时把大伙儿北望的脖齐齐扭了过去。靡香镇三面环山，东南临，自成一，自打青青记事起，从没有外面的人来过。

    青青回过神，理所当然：“看会飞的外乡人啊。”

    “我家今天中午不吃豆腐，但晚上想吃，你给我留一块啊。”

    镇上主事的宋员外也惊诧了：“外乡人？从路坐船过来的吗？”

    “好什么好！”香香一把拉住她，“你去嘛？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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    经过时有人看到青青，纷纷跟她打招呼：“青青啊，一会儿你要是顺路，给我婆婆捎两块豆腐过去哇。她神不好，你帮她挑块大的！”

    青青还没来得及兴，她上又反驳：“但你推得不对！宋员外又不用亲自厨，他家里那么多佣人。约定好的事，人家又没说不要，怎么能约呢？你还要不要开门生意了？就想着看闹！”

    青青绕到自家屋墙后边，终于看清他们在瞧什么——镇外那座如屏障般三面环抱、终年被迷雾瘴气缭绕的香曲山，被地震震开了一大豁，风从豁里来，把山间的雾气散大半，难怪她看外都觉得视力变好、景清晰了。

    香香在镇中间开一家香药铺，每香药都装在小小的瓷瓶瓷罐里，特别名贵的还会用晶琉璃瓶，摆放也十分讲究。店的人都得慢行轻拿，以免不小心碰翻了那些巧别致的瓶罐。

    青青应：“好好好。”

    “你家篱笆面这小葱得真好，我摘一把回去豆腐吃噢？”

    香香问：“今天九月十五，是宋员外的寿诞。昨天他家是不是在你那里订了两筐豆腐，今日中午办宴席要用的，你好了没？”

    “好好好，送你。”

    众人正七嘴八地议论那红红的到底是什么，又有一人从南边飞奔过来，边跑边喊：“不好了不好了！南边有外乡人来了！”

    香香说：“什么碎渣？我店里好着呢。”

    香香走在青青边，暗暗白她一：“你怎么什么都好好好。这王婶惯会占人便宜，买块豆腐还要薅一把葱走，你也心。”

    青青只顾跟着人群：“好好好。”

    李大郎一脸茫然：“地龙翻？”他短暂迷茫了一瞬，似乎回忆起来，“我当然知，这还能睡死？——这么厉害，真的把山都震开了？”

    香曲山的山巅还残余些许薄雾，隐隐透诡异的红光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