”，就是个什么东西？平民？路人？炮灰？蝼蚁？

    有些话不用全都说来，青青现在也能听懂了。

    刚才挖唐浥的时候她看到了，废墟里一角熟悉的布料，是张二娘那件和她撞衫的衣裳。她的运气就没有唐浥好了，被一尺余的梁压在面，压得扁扁的，像个纸片片。

    仙人杀妖怪，难免会波及一些人的。当然不能怪仙人，要怪也都是妖怪的错。

    青青不生气，而且生气也没有用。她平心静气地问：“你们是不是怀疑我和宋小一样，也是妖怪假扮的？”

    雪中莲：“你俩一起被抓，妖怪还特意把你藏起来，难不可疑吗？”

    “你们怀疑得确实很有理。”青青想了想，“有没有什么能让妖怪现原形的仙术法宝，我可以试试。”

    “没有。”

    “那就难办了。我要怎么才能证明我是我自己，没被妖怪冒充呢？”

    夜修罗嗤笑一声：“是人是妖，杀了看看不就知了。”

    青青看着雪中莲，了然：“所以其实你也不确定宋小到底是不是妖怪，就先杀了她看看是吗？”

    雪中莲没有回答。他不说话的时候，意思都很明显。

    青青想，这人起码还有个不说谎的优。

    “那她要不是妖怪呢？”

    青青本想这么问的，却被别人先说了来。她仰起，视线被唐浥的背影挡住了，只看到他背上为了替她遮挡而划伤渗的丝丝血迹。

    雪中莲冷声：“上回在山不跟你计较，这回你又要护她？”

    唐浥不语，只是反手把青青往后推了推，刀上布条飞舞，蓄势待发。

    雪中莲：“你能打赢医仙谷的医师挤前十已经是侥幸，在场的人你一个也赢不了。别说我没劝过你，你本不是我的对手。”

    “那你就试试。”

    地上打坐调息的修仙者们站了起来，向这边渐次围拢。青青看到他们飞快地互相换神，大概又是在用传音密商量什么。

    她不清楚唐浥究竟有多大能耐，也许比雪中莲以为的要一，但应该没有到能以一敌九的程度。

    她上前一步想要阻止，角却瞥见侧方的夜修罗摇着扇，忽然对她笑了一。

    他手中折扇机括突发，快得本看不清是什么，一线银光闪电似的向青青面门袭来，正中她颈间要害。

    青青只觉得一凉，抬手捂住脖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