远的青青抬起，她看着雪中莲，微微皱了皱眉。

    围攻雪中莲的虫妖果然停住了动作，谨慎后退两步，须在空中窸窣探寻，似乎在确认空气中飘的气味究竟是敌是友。

    她不要这正常。

    应到她心绪的波动，周围的小妖们般涌动，包围缩了一圈。

    她明明没有移动，离唐浥还有好几丈远，青青只看到她手指稍稍动了一，比上回白发老的动作还小得多，唐浥却突然直地倒了来，像上次闭关一样，瞬时没了声息。

    什么叫恢复正常？忘却前尘、不知自己究竟是谁、浑浑噩噩只会豆腐的青青，就叫正常？重新被封假人里的同族，没法反抗、任人宰割，一个一个拉过去杀，就叫正常？那已经死去的香香、燕燕、馥儿还能不能恢复正常？不知去了哪里的唐浥能不能恢复正常？

    白衣师妹和雪中莲背靠背作战，她慢慢地去了，最后只来得及说一句：“老……已经……再持……”

    “你对他了什么？”她猛地抬起来，“你杀了他？”

    苏筱落呆滞地仰看着青青，看着她一分一分地伸展大，遍布全的金光符咒一一现形，又逐个崩碎散落。她已经不是青青了，她也不是其他那些虫形的妖怪，她没有形状，只有一团雾，雾里风雷涌动，电光时掣。

    于是她挥了挥衣袖，准备走了。

    但像夜修罗那样不招惹太多妖怪，收敛着只打一只、各个击破就行了么？那么多妖怪又不会站在一旁看着，它们随便兴挑个人手，九个人本不够分。

    白衣仙人乘风御剑而来，一男一女，衣饰古朴，都是威严肃穆的中年相。

    妖怪们踊跃沸腾了起来，蓄势待发。青青知只要她心念稍稍一动，它们就会接收到她的指令奋不顾地扑上去，但那样只会白白送死。香香和唐浥都说得没错，有些事终究是她一个人的桎梏难题，只能靠她自己。

    众妖仿佛突然得到了指令，须足抖擞，准地避开苏筱落齐向雪中莲袭来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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    不对，上次闭关他明明还在那里，有温、有脉搏、看得见、摸得到，这回青青蹲去向他伸手时，指尖刚到他衣角，他就像香香被剖去丹的尸首一样，化为一串光消散了。

    受伤最轻的反而是苏筱落，或许是因为她的音律威力不大没有威胁，也或许是，她上到底还残留着一丝香香留的独特气味。

    女老垂眸向青青望去，一个尚未冲破封印的人形妖怪首领，好像没什么特别的。她只是照章公事公办，为什么要向一个妖怪解释？

    场上只剩他和苏筱落，还有妖怪包围圈那一边、安然置事外的青青和唐浥。他们甚至都没有看他，唐浥拄着刀咳嗽，青青轻拍他的背。

及反抗一就死了，仿佛在模仿他们之前的策略：一个一个来，一个一个杀。

    “他去了哪儿？”

    接着是新的莲华师弟。他没有经验，看到妖怪扑过来便一招剑气迎放去，打了十几只，那些妖怪挥舞着利爪一虫一戳了他一的血。

    “没有，”女老公正无私，面无表，“他不应该在这里，只是送回他该去的地方。”

    苏筱落抖抖索索地贴近雪中莲边：“它们好像有怕我，你、你离我近一，说、说不定……”

    雪中莲：“这些小妖都是唐浥用禁术放来的，弟们应付不过来，是不是应该全封印回去？”

    男老看了一脚满目疮痍七八糟的靡香镇，有疼。“你们先离开这里，我们会禀报掌门，另派人来修复封印，明天一早就会恢复正常。”

    雪中莲觉察到了不对，一边施法御剑一边对苏筱落说：“快走！”

    女老抬手打断他：“我们都知了。”

    苏筱落实在没办法了，举起箜篌对着虫群一阵弹，那些近的怪居然当真被一无形气劲震飞去。她正惊讶自己怎么忽然修为变了，面前又一阵剑雨落，每一剑都将一只妖怪直接钉死在地上。

    这显然比先前的修仙弟们厉害多了。妖怪也懂得审时度势，悄悄把包围圈退远了一些，伺机观望。

    “老！”雪中莲大喜，生死关终于得救了。有执法老在场，还一来了两位，什么妖怪、妖王、来历不明走后门舞弊的都只能统统靠边站。

    他们御剑从南面江上飞走了，就像当初他们来时一样。

    他恨声指向唐浥：“就是他！先前比武违禁已经被老封了一次仙术，现在又……”

    青

    执法老也没见过这么诡异的妖怪，剑雨落雾中毫无反应，好像什么都没打到。他俩对视一，架起发呆的苏筱落：“先离开这里，回去报掌门定夺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