一时想起刚才陆绪章看到自己这样，他竟然能面无改？

    她略有些无奈，不过很快她就想明白了，她现在和他没关系，随便他怎么看待她都可以。

    这么一想，她顿时觉得自己坦然了，整个人都轻松了。

    她略洗漱过后，陆绪章也把文件收拾了公文包，又略整理了领带，两个人披上大衣，准备门。

    临门前，陆绪章看了看她，到底伸手帮她重新系好了围巾。

    他低声解释：“外面雪了，你刚睡醒，仔细到风。”

    孟砚青其实白天睡了这一场，又了那梦，整个人还于反应迟钝状态，听到这话也没反应过来。

    陆绪章领着她去酒店，酒店走廊里有正在打扫的服务员，不过孟砚青穿着笔大衣，着围巾半掩，又被陆绪章这样人领着，那服务员自然没认。

    陆绪章带着她径自了电梯，电梯后从东厅门来后，便抄近去饭店了。

    来首都饭店，后面就是四九城最常见的老胡同，多少年的青砖灰瓦了，才过雪后，那了苔藓的青砖老墙都被覆盖住了，青石板上间或夹着几片枯叶，在那皑皑白雪中格外惹。

    陆绪章抬起手，贴地虚扶着她。

    孟砚青想起刚才：“你对这边熟的？”

    比她熟。

    陆绪章：“这几年招待外事人员都是在这里。”

    孟砚青：“也是。”

    陆绪章看看这边的路，青石板路因为年代久远，已经坑坑洼洼的，虽说这是最中心地带，距离海里和安门也就几步路，但老城里素来少不了灯黑，这边显然治理得不好。

    这时候，还有一个骑自行车的小青年快地冲过来，胡同狭窄，陆绪章忙把孟砚青拉到一旁护住。

    那自行车“嗖”的一声从两人边飞过，泥四溅。

    陆绪章看着远去的小青年：“现在的小孩太没教养了。”

    孟砚青赞同：“确实是，比你差远了。”

    陆绪章：“比你更差远了。”

    说完这个，两个人同时默了，孟砚青便笑了：“这话我们私底说说，不能告诉别人，不然别人会笑话我们的。”

    陆绪章笑：“好。”

    一时他看着这老胡同：“你平时班怎么办？如果值夜班呢，晚上安全吗？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