快到御园时，卢嫔有乏了，她颔首：

    “到凉亭中坐一会儿。”

    云姒扶着上了凉亭，不料, 卢嫔刚坐稳, 忽然声：“云姒，你是什么时候的？”

    云姒心中蓦然一，这个问题在卢嫔刚时，她就问过一遍, 云姒不解她为何这个时候会重新提起。

    适才御书房发生的一切在脑海中回了一遍，她不知自己是不是什么差错, 但云姒没有愣神，她很快恭敬轻声：

    “婢是两年半前的。”

    卢嫔“哦”了声，尾音拖了些, 她伸手折了一朵尚未开的木芙蓉, 粉白的顺着她手指飘零落, 卢嫔觑了地上的, 她收回手转而托腮, 仰似不经意地问：

    “我一直没问过, 你之前是在哪里当差的？”

    听卢嫔话中隐隐约约的试探, 云姒微不可察地攥了手帕, 她垂眸轻笑：

    “主忘记了？婢和您说过，婢是从中省殿分派到和宜殿的，之前未曾侍奉过其他主。”

    卢嫔抬，女姣好的容貌浮现在她中，杏眸粉，桃腮粉面，轻垂着脸颊，只一截白皙尖细的颌，即使梳着简单的玲珑双并髻，未施粉黛，也遮掩不住影影绰绰的风姿。

    卢嫔早就知云姒生得貌，却是一次意识到，这番容貌不止是貌，而是十分惹人。

    在御书房时，皇上虽然只是简单地提了一句云姒，很快就略了过去，但卢嫔还是有在意，皇上在和宜殿留宿时，她边经常伺候的是颂茸，她可不见皇上对颂茸有任何关注。

    偏偏她没在云姒上察觉不对。

    卢嫔皱眉，她又问了一句：“你一直都在中省殿？也没有见过皇上？”

    听到这里，云姒何尝听不懂她话中的意思。

    云姒还记得，颂茸第一次对卢嫔说她不适合在殿伺候时，卢嫔反驳她若有心思不至于等到现在。

    她惊讶地抬，似乎是没想到卢嫔会这么问，很快，云姒摇了摇：

    “婢虽然一直在中省殿，但皇上经常往返于后，婢也是见过皇上的。”

    左右卢嫔不过是在怀疑她未必没有心思，只是之前一直没有得到机会。

    云姒说得不是假话，她的确见过皇上，但也只是远远地瞧上了一面，只是细节被她忽略不计。

    卢嫔稍稍安了心，但还是觉得不舒坦，人有恹来：

    “回吧。”

    云姒没再说什么，扶她起。

    回到和宜殿后，卢嫔没再提起此事，仿佛只是随意一问，但云姒却是一颗心沉到了谷底。

    最坏的况现了。

    她没想到皇上会忽然提到她，若是以往，卢嫔或许不会察觉什么，偏偏卢嫔有后，对诸事格外，只要卢嫔对她有一防备，她本达不成目的。

    但云姒万万没想到，最坏的况本不止如此。

    翌日请安，卢嫔和杨婕妤又一次对上，这已经是请安时的常态，杨婕妤心底憋屈得不行，以往都是她给容昭仪添堵，现在她却是一都顾不上容昭仪。

    是杨婕妤率先发难，她：

    “总有些人，皇上不去见她，她倒是厚颜无耻还往御前跑，也不怕耽误了皇上理政事。”

    她没指名姓，但卢嫔却是认领了，她一脸歉意：

    “杨婕妤说的是，只是昨日皇上倒是没和嫔妾说这些，嫔妾不懂事，居然陪皇上用完午膳才回。”

    言之意，皇上都没说什么，得到你说话吗？

    再说，政务重要，难皇上龙不重要，她去一趟，也陪皇上用了膳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