一碗姜汤见底, 许顺福也终于回来，和云姒想得没错，他什么都没有搜到。

    “刘氏遇害的地方也不是今日被打捞起的岸边，而是和颂雅轩距离不远的那座凉亭后边！”

    祁贵嫔心知肚明是德妃杀人灭，偏偏查不到任何和德妃有关的证据，她想拉德妃都不可能。

    云姒一来，打断了殿对峙的势，谈垣初抬，颔首让她坐：

    说到这里，安才人有心虚，她神稍闪：“那日云婕妤不适，嫔妾想来看望云婕妤却不得而返，就在凉亭中久坐了片刻，结果谁知，等嫔妾准备回去时，却撞见了这么一幕。”

    安才人没想到事还有这转向, 忽然间变成了她故意指认德妃, 人都有傻, 她憋了半晌, 憋一句辩解：

    “还请皇上派许公公去宝相楼搜查，还臣妾一个清白。”

    云姒语气淡淡地反问：“是么？”

    祁贵嫔攥了手帕，她清楚另一个答案，既然不是杀人灭，那杀刘氏的理由便是愤了。

    整个行中，只有一个人需要找刘氏愤。

    她不能再犯错了。

    安才人糊涂了, 这件事和她有什么关系？怎么最后变成她有嫌疑？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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    但除了德妃呢？

    她一句惊疑的话落，惹得众人都想起了前些日云姒落一事，一时间不由得神各异。

    宁嫔一怔，她蓦然意识到皇上压没有怀疑过云婕妤，即使有她挑唆在前。

    宁嫔呐呐，她斗胆抬看了皇上，却见到皇上只是垂着，将还剩的半碗姜汤推向了云婕妤。

    “怎么可能？！”

    “嫔妾没有！”

    祁贵嫔被安才人蠢得没看，不经意间，她遥遥地看见德妃瞥了她一，转瞬即逝，但祁贵嫔却是神蓦然一闪。

    宁嫔话音一转, 话锋直指安才人受人指使。

    第87章 后续

    德妃敢这么说，肯定是销毁了所有痕迹。

    云姒从殿来时，就听见这么一句，她忍不住挑了挑眉。

节，她忙忙说：“嫔妾记得！归秋那日穿了一绿的装，上面绣着杜鹃的样式！”

    云姒蓦然抬看向宁嫔，声音轻细，不不慢地接了半句话：

    云姒倏然掀起眸。

    “云婕妤误会，嫔妾不是这个意思！”

    “朕让人给你备了姜汤。”

    许顺福去了宝相楼, 颂雅轩送一碗姜汤，云姒闻到姜汤都觉得腻歪，但还是乖巧地喝了, 整个殿只能听见勺碗轻轻碰撞的声音。

    “——我害了她？”

    安才人不敢置信：

    轻描淡写的一句话，和案没有任何关系，却让殿倏然一静，众人都忍不住朝云姒看去。

    对啊，刘氏谋害云婕妤一事是证据确凿，虽然刘氏被贬为了庶人，但云婕妤真的会放过刘氏么？

    “刘氏怎么偏偏就是……溺死的呢？”

    宁嫔脸一变，全然没想到云婕妤会这么直白，她矢否认：

    云姒轻眯了眯眸，话到这里，她再不知宁嫔要什么就是蠢了，她一手抵着颌，略觉得认同地颔首，回应了一句：“是啊，这刘氏怎么就偏偏是溺死的呢，照安才人刚刚的证词，刘氏还是在颂雅轩不远落的，怎么这么巧，难是——”

    什么时候开始，她变得这么无关要，分明就在皇上前，却能轻而易举地被皇上忽视了？

    安才人话音甫落，德妃娘娘就服了服，从容地说：

    她劝说自己再多遍, 看见这一幕时, 也还是觉得难受。

    她不着痕迹地看向德妃，明明是暗中行事，却也要把所有证据都销毁得净净，真是滴不漏。

    有人拽住了她的手腕，祁贵嫔倏然回神，她回看去，见到铜芸冲她隐晦地摇，她咬一收回理智，不抬去看女怡然自得的模样。

    祁贵嫔不知, 也分不清究竟是从何开始错了。

    祁贵嫔偏过, 忍不住闭了闭。

    有人觉得不会。

    片刻？

    “怎么不可能？事实证明，安才人说得本就是无稽之谈，这就奇怪了, 德妃娘娘和安才人往日无仇、近日无怨, 你为什么要死咬着德妃娘娘不放？”

    德妃也抬起，视线不着痕迹地在云姒上某停留了片刻。

    谁会谋害刘氏？

    宁嫔一低：“嫔妾不敢妄言。”

    殿久未有动静，宁嫔忽然轻轻掩，她犹豫了一，话音透了迟疑：

    云姒扫了一脸确信的安才人，心底摇了摇，这傻居然还真觉得能在宝相楼搜得来证据。

    没想到安才人还不肯死心，宁嫔皱了皱眉, 她不着痕迹地觑了德妃一，须臾, 她声反驳：