她平日里就不动，所以弱得很。

    看着林又停来了，裴景里闪过无奈。不什么时候，力都是一样地差。

    “气。”

    林仿佛听到他这么说了一句，只是不同于旁人说她气时的嫌弃，这声里更多的是无奈的溺。

    她一抬去看裴景，那平淡无波的脸又让她觉着自己是听错了。

    裴景往上看了看。

    “最后两层了。”

    “真的吗？”已经提不起来力气的林觉着自己总算是活了过来，但还不忘声气地抱怨，“这么，我以后再也不来了。”

    她是这么说的，等到达楼，看着脚一览无余的小半个京城时，突然又觉着刚刚的苦都是值得的。

    就像明夫人说的那样，虽不至于俯瞰京城，但却能把京城最繁华的街尽收底。

    能看到万家人间烟火的气息，又像是置人间之外。

    不知是不是因为站得的缘故，她只觉着豁然开朗，想到陆思明时，怨气也散去了些。都这么多天了，陆思明也没有什么反应。

    他应该还在生自己的气。

    好，既然自己现在是决定歉，就该拿诚意，这挫折算什么？陆思明不来，她就过去！反正她就认定了这个人！

    裴景看着她小手握成拳，脸上的表就像是征前的壮士在给自己打气。

    “喜吗？”一句话，把林的思绪拉了回来。

    她这才想起来旁边还有人呢！于是往栏杆旁边走了两步：“喜！”她想也没想便回答了。

    “以后还来不来？”

    林正探着往外看，一边回答了一声：“来！”说完才意识到这是在计较自己方才的话呢。

    她觉着好笑，裴景不知什么时候走到她旁边了，一只手拦在她面前的栏杆前，就像是怕她会掉了去。

    “我又不是小孩了，”她笑，“哪里会那么不小心？”

    晚霞将她白皙的肤染上一层红。两人一起向远眺望。

    裴景听着女手上的金玲在风中被得叮叮作响，他的手轻轻抬起，林被风起的发梢拂过他的指尖。

    她不记得了。

    不记得那些黯淡无光的岁月里，他们依偎着取。不记得她会在自己生病时哭着让他不要死，说她害怕。不记得他们曾经那么亲密地。

    如今的她，有数不清的，有差成婚的人，自是不会再可怜兮兮地抓着自己不放了。

    他盼着她记起，又害怕她记起。那些记忆，对于他的小来说，该是痛苦的。

    罢了，那就……让他一个人记得吧。

    第9章 挽回

    从裴府回去的路上，林韵诗一直咬着，愤愤地看着她。

    林原本是闭着睛当没看到的，但林韵诗还是没忍住问了。

    “七妹妹是什么时候和明夫人攀上关系的？莫不是没了陆侍郎，就想着攀裴家枝了？”

    她虽是笑着，却笑容不达底，句句讽刺。

    林张开了睛。

    “二这是说的什么话？”她也在笑，而且真的笑得开心，“我敬国公府的嫡女，谁不是门当对，哪来的攀？”

    林韵诗手狠狠攥在一起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