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别碰，动静小一。”言惊蛰蹲在客厅角落收拾东西，冲言树苗竖起指“嘘”一声。

    “我还想游泳，爸爸。”他在浴缸里面喊，“你能帮我挤泡泡吗？”

    话还没说，前突然冒个人，把他吓得原地一激灵：“妈呀，怎么有人啊！”

    “啊？”言树苗有些遗憾，“那明天可以洗吗？就洗一会会儿。”

    “应该是摁错了……”言惊蛰心里一咯噔，第一反应以为被韩野骗了，慌忙起来，“爸爸去看看，你在被窝里别来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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    “你现在还是一个人吗？”

    助理小薛一手扶着他一的段从，另一只手熟练地摁开门锁，摸索着拍开灯，费劲地把人往屋里架。

    第 11 章

    言惊蛰是真的累了，挨了床困劲儿自己就冒上来，闭着一会儿“嗯”一声，一捋着言树苗的后背。

    “段……”他想说段总到了，这两步路你赶自己摸索着去吧。

“爸爸，我们以后真的住这里啦？”

    理他都明白，他知自己毫无在意的立场，他甚至愿意为段从送上祝福，没有人比言惊蛰希望段从过得好。

    但在认半个挂在这人上的段从后，他猛地愣住，目光钉在两人亲密贴合的肩膀上，半晌移不开。

    到底还是欠了韩野一个大人，这真不知什么时候才能还得完。

    “你不是洗过了吗？”言惊蛰去撵他，“别浪费，大房洗澡要钱的。”

    言树苗则不用考虑这些，他光着脚在大房里晃，不知什么时候又跑去了浴室。

    言惊蛰从卧室来就看见两个男人，同样吓得不清。

    他也开心，省钱当然开心，但总觉得不真实。

    言惊蛰忙着收拾，忙着铺床，同时还在心里计划着等言树苗上学后，再去多打一份工。

    “不。”

    “爸爸，”言树苗睁圆了，在黑暗里往言惊蛰怀里钻，小声说话，“有人开门要我们家里吗？”

    言惊蛰想起那天与段从的对话，再看看面前的两人，心里某块无法示人的角落，突然被狠狠拧了一把。

    “可以。”言惊蛰把他掇到床上，“现在要睡觉了。”

    这房里有两个卧室，言树苗很想单独拥有一个房间，但他自己睡又有怕，临睡前又跟言惊蛰叨叨半天，商量能不能从明天开始自己睡。

    这里也不可能住，还是得抓挣钱，住在匹价格的房里，才会真正踏实。

    言树苗兴奋得睡不着觉，又想看电视，又想到窜。

    意识飘飘忽忽，正要睡眠时，外面一连串密码的“嘀嘀”声，同时把父俩惊醒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