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你跟我谈恋吧，然后我们考同一个大学，以后都在一起。”

    “我好像是……喜你，好像从第一次想亲你就开始喜了。”

    言树苗把胳膊横得的，像托着什么宝贝，颠颠儿地跑来喊言惊蛰。

    跟言惊蛰的状态正相反，言树苗最近可太开心了。

起，也不想你以后和别人谈恋，想想我就心烦。”

    站在初冬夜风里认真望着自己说话的少年，那么勇敢又真挚，双手装酷地揣着兜，神语气都拽拽的，那是当时同样稚的言惊蛰，所没能看来的张羞臊。

    洗漱的时候看着镜里的自己，凹陷的面颊上虚浮着苍白的脸，太久没打理的发枯又蓬，他都到有些陌生。

    然而没等他像十三年前那样呆呆脑地答应来，画风一转，梦里的段从变得大，朝桌上丢了一盒不知要和谁使用的安全，神冷漠疏远地问他：有事吗？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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    他的生活里不会再有段从，换来的是迫在眉睫的生计，与日渐大的言树苗。

    无论在梦里有多怀念十七岁的自己，一觉醒来，三十岁的言惊蛰要面对的只有柴米油盐。

    这场漫的低烧终于烧完，言惊蛰像是提前经历了苦夏，整个人憔悴了不止一星半。

    “而且牵手亲嘴，这些事儿你都跟我有过了。嘴都亲了，我还摸过你，这些我只想跟你有，跟别人我接受不了。”

    很多东西是不能回想的，也无法细想。

    “行吗？”

    不像他应该有的样了，仿佛变回了许多年前，那个孤僻到不堪的言惊蛰。

    言惊蛰小一哆嗦，挣扎着从梦里扑来，睁开，墙上的指针刚刚走过二十分钟，午后的太仍白地铺在台上，窗外传来隐隐的蝉叫。

    言惊蛰提提神，用力搓了两脸，将睛睁开，让面颊看起来多儿血。

    小时候能不不顾地遵循本能生活，现在可不行。

    因为他也张、也害羞坏了。

    言惊蛰黏着一背冷汗撑坐起来，呆愣一会儿，抹抹脸，顺着电视机里动画片的声音望过去，一颗茸茸的小脑袋正晃来晃去的咯咯笑。

    “爸爸，这一小块大给你撕。”

    第 19 章

    他又睡着了。

    如今过了三十岁的言惊蛰重新梦回这个画面，心底只有无限的柔，他在梦里都想弯起睛，觉得十七岁的段从，简直是无与比的纯与可。

    他伤的最后一层结痂终于脱落净，乍一看过去，新生的虽然与原本的肤还有差别，但起码没那么明显，洗澡的时候也不用千小心万小心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