话里话外一通奚落是少不了的。

    言惊蛰不怕这个，他现在就怕没收，夫说什么他只抱歉不辩驳，等对方发够了，赶坐到自己角落的位置上去。

    他的左吃不了力，撑着去上班，带客看房时就很辛苦。

    骑车还好些，有些老房没电梯，楼梯上爬一，左疼得站不住，浑的力气只能倚靠右，咬牙撑着。

    刚半天功夫，左小就可见地了一圈。

    言惊蛰用了两个矿泉瓶，正一边作房型图一边偷偷捂，突然收到了言树苗从家里打来的电话。

    “爸爸，”小孩儿的声音有些张，规规矩矩的，“家里来了一个，来了一个阿姨……我不知怎么喊。”

    言惊蛰的第一反应，以为是韩野的回来了。

    他心里一咯噔，没敢请假，装作要去跑房，赶骑上电动车往家赶。

    到小区门，想想家里没什么能拿来招待的果，他还临时从便利店买了几个橙，单个包装的那，平时都没舍得买。

    宁望歪歪扭扭地靠在店里打游戏，抬看他两，冷不丁瞪起：“你跛了？”

    “嗯？有吗？”言惊蛰靠在柜台上，踮起左脚踝缓缓，“刚拆石膏，不会走路了，还得适应两天。”

    “刚拆你就这么跑？”宁望皱起眉，“要死啊？”

    言惊蛰匆忙地笑一，表示接收到他的好意了，没功夫多说，匆匆地拎着橙回家。

    在电梯里，他还对着轿厢的镜拽拽衣服，让自己看起来别太忙，不想让韩野对自己这个租客留不好的印象。

    来到家门刚了两密码，言树苗在屋里听见声音，就喊着“爸爸”跑来开门。

    言惊蛰摸一把他的后脑勺，玄关换鞋，小声问：“阿姨还在家吗？”

    “在，”言树苗也小小声说话，拉着他往客厅走，“阿姨在教我写字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