他忙伸手帮忙扶人，轻声问：“喝多了吗？”

    段从没说话，他正得十分忘我，蹙着眉盯了言惊蛰，他抿抿嘴：“嗯。”

    小薛架着段从、夹着走电梯时，言惊蛰已经迷朦着睡一觉了。

    他哭无泪地哀叫，飞速测算一自己对于男人的接受程度，还是试图用装傻唤醒段从的良知。

    像段从这各方面都有条件，就是没老婆的人，有关取向的传言在他们公司一直没断过。

    不过知归知，小薛从来不多嘴——人家段从年纪轻轻事业有成，得也带劲，别说喜男人了，就算喜狗都无所谓。

    打开门看到架着段从一条胳膊的小薛，言惊蛰简直有旧日重现的觉，区别只在于上次他们是在“韩野家”门，这次则是在段从自己家。

    锅里温着留给段从的粥，虽然段从让他不用留，但只要没说晚上不回来，他就总想着等等。

    小薛自然知，毕竟段从也没刻意隐瞒，去那都是男人的酒吧接过两次段从后，他心里就全明白了。

    足足过了好几秒, 段从不知想了些什么, 突然开要求：“你送我上去。”

    十半把言树睡着后，他收拾收拾靠在沙发上看电视，本来琢磨着既能消磨时间又能提神，也不知什么时候就自己合上了。

继续稳如泰山地靠在后排, 透过车窗, 抬望着自己家楼层亮着的窗。

    小薛先是一愣, 迟缓地眨了，他一回过：“……啊？”

    小薛很懂事地没再，将车灯调暗, 安静等着。

    只要别喜他，不耽误他拿工资就行。

    起的时候有儿急，一冷，他后脖颈转了，没忍住轻轻“嘶”一声，低着一边脖，一边朝玄关走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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    “太晚了，我就不上去坐坐了。”

    在昏暗的车厢里对视片刻，见着段从从面无表，到逐渐不耐烦，最后胁迫意味十足地微微挑起了眉，小薛差儿惨叫来。

    “不了吧哥……”

    这是心里有事儿。

    能助理的人不一定需要多的学历, 甚至能力，但必须脑活、够机灵, 随时捕捉到老板的细微绪，与言外之意。

    “有。”他动作利索地推开车门，迈一条，稳稳地踩在地上，“你来扶着我。”

    直到上一秒，这个念在小薛的心都无比定。

    段从莫名其妙地瞥他，不知助理突然在说什么疯话，也丝毫不想关心属的心活动。

    不过这浅睡眠也睡不实，密码锁“嘀嘀”的键音由虚到实，言惊蛰的意识立跟着清醒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