他自我逃避一样不愿意去想言惊蛰那句“要结婚了”，这理由荒诞到了离谱的地步。

    可偏偏最离谱的就是现实。

    风尘仆仆回到学校，再从学校一路赶回老家，看到言惊蛰家的破院墙上贴的红喜字时，段从就像被人照着太狠捣了一拳，半天没回过神。

    他把一直躲着他的言惊蛰拽来，拽到他们小时候当秘密据之一的小巷，只问了两个问题。

    “真的还是假的。”段从一手把他摁在墙上，另一只手遥遥指着刺的红喜字。

    言惊蛰用了半分钟才回过神，神志不清地反问：“你怎么回来了？”

    段从用了浑的力气，才忍住没一掌上来，他脸与神都沉得吓人，底还沁睡眠不足与途跋涉的疲累。

    “我问你真的，还是假的。”他重复自己的问题。

    言惊蛰张嘴的同时，圈就飞速的红了，可他当时什么也不说，沉默着了。

    段从直直地盯着他，盯了半天，发僵的胳膊垂来，后退了一步。

    “你想结吗？”

    这是他问言惊蛰的第二个问题，声音很轻很哑，但很决。

    “你说实话，宝宝，别闹了。”他又靠回来，想抱抱言惊蛰，“只要你说不想，剩的事不用你，我去找言瘸让他清醒。”

    “你别找。”言惊蛰立张起来，把他往外推，“我们本来就不对，你家里以后也不会同意你和男的在一起，这不正常。我……”

    “我只想个正常人，过正常人该过的日。”

    “你以后也要走回正路的，别把你的好前途给耽误了。”

    段从真想抱言惊蛰的时候，是不可能被推开的。

    他是实在没想到，这些没上过学一样的话能从言惊蛰嘴里说来，“正常”两个字如同开了刃的小刀，在心划一刀就片一块。

    绪一脑涌上，那一瞬间看着言惊蛰掉来的泪，他觉得奇妙又恶心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