但是在段从这，他恐怕比段从都熟悉这个家里的卫生死角，而且……

    言惊蛰看着纤尘不染的客厅，一时间竟然不知该从哪里手。

    “曾大夫给我打电话，说你中断治疗了？”

    段从倒是很自然，朝吧台上一靠，问言惊蛰。

    “嗯。”言惊蛰先去接了桶，“钱我会慢慢还给你的。”

    “不是钱的事儿。”段从就烦他说这个，皱了皱眉，“你有好转？”

    言惊蛰先是沉默，声在二人的无言之间显得格外分明。

    “对我来说就是钱的事。”

    他垂望着逐渐载满的桶，低声说。

    段从望着他的背影无言片刻，什么都没再说。

    三个小时的服务时间，言惊蛰只了一个多小时，就把该的都完了。

    这一个多小时都是磨洋工，段从一直雇着的家政一定才来过不久，家里到净得过分，一儿用武之地都没留给他。

    言惊蛰越卫生越迷茫，不知段从专门找他过来的目的是什么。

    他不知，段从也没说。

    好像他专门把言惊蛰找来，就是为了问问他是不是真的不再治疗，那之后直到言惊蛰离开，两人都没再有对话。

    结果没想到的是，连一周都没到，言惊蛰又收到段从的订单了。

    这次的单言惊蛰没接，不是他故意，确实是时间赶巧了——他刚接到宁望的吃饭单。

    服务业也又先来后到。既然已经从段从家搬来，不想再在生活上麻烦他，就应该逐步减少这些不清不楚的往。

    言惊蛰给自己罗列了一串理由，用来说服自己，这次拒绝是没问题的。

    可是还没等他到宁望家，段从一个电话直接打到他手机上：“过来一趟。”

    “我今天接别的活单了，”言惊蛰想跟他解释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