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是不是很难受啊？”言惊蛰觉自己几乎被他的额到了。

    “！怎么醒了？”韩野正兜着段从的后脖颈想把他架起来，段从突然一抬，他条件反地胳膊一撤，直接把段从的上半丢回沙发上。

    他今天陪女朋友逛了一天，大晚上刚坐来歇歇脚吃顿饭，段从的电话就打来了，说话的人却是言惊蛰，把他恶心得拿手机来回确认好几遍号码：“什么意思，官宣来了？”

    后腰险些被洗手台给抵断，他才勉站稳撑住，没让两人一起摔倒在卫生间的地上。

    “你还知啊。”段从的声音轻到了无力的程度。

    “对不起。”言惊蛰眶猛地一，到底还是没忍住，小心翼翼地试着揽住他。

    他怀疑段从烧糊涂了，甚至怀疑自己听错了，可脖颈间的气息如此真是，段从沉闷的息声就像一柄柄开了刃的刀，落在耳朵里，剐得他心尖疼。

    “……你他妈虎啊？”他咬着牙恶狠狠地骂人，“谁让你过来的？”

    但是临前听到的最后一句又是言惊蛰在歉，他差把牙咬断，脑都昏了心里还憋着火，缓过劲儿来之后就想骂人，睁却直直对上了韩野的脸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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    言惊蛰不知自己想表达什么，也拿不准段从想要的“哄哄”是想听些什么，他脑一团，脱而的每个字都是被的鼻拱来的，或许是他早就想告诉段从，却一直无法开的心。

    只要别再像个石一样，漠视他的。

    他只了这么一个动作，段从压在他上的力气就明显又倾斜了许多。

    一向势的人突然用这姿态和语气，说这样一句话，言惊蛰愣在原地足足半分钟，什么反应都不来。

    “我不知……我就是觉得不能再耽误你了，我已经特别对不起你……言树苗太小了，我只想好好照顾他，他现在确实是我心里最重要的人，我没办法到你希望的那样……”

    段从这一完全是活该，自己作来的。

哪怕是说分手后悔了，段从就愿意让过去发生的，都成为真正的过往。

    段从的后脑勺磕上沙发扶手，发“乓”的一声闷响，本来前就发，差儿又黑过去。

    韩野是被言惊蛰一个电话给摇过来的。

    而段从挂在他肩上，活生生把自己给烧了。

    “段从……”言惊蛰有些无措，抬起胳膊搭上段从的后背。

    “段从？”言惊蛰又被吓一，连忙托住他歪倒的。

    难得说了这么多，段从却没有回应，攥在言惊蛰胳膊上的手劲一松散开来，直到他的手掌彻底落。